辭了。我們再會!”

說完,花溪便轉身出了麵館。餘下那枚銅錢在夕陽的映照下發出金燦燦的光芒。後被人捏在手心裡仔細打量。

在麵館耽誤了良久,花溪只能忍著肚子裡發出的陣陣嗚咽之聲買了些祭祀用的物品便匆匆趕往東面的高峰。

行經一座荒山時,花溪看到松柏冢累累的墳塋上滿是鮮花,一朵朵開得甚是豔麗多姿。這才想起她竟是一朵也未買。父王生前最愛花卉,珍奇植株皇宮是數不勝數。

一時之間,有些沮喪。

她低下眼眸一瞥,卻在不經意間看到山崖處盛開的幾朵零星白花。雖然不是很華麗,卻也是清秀獨立,頗具傲骨。於是,她邁步走了過去,用手拽著地面的藤蔓,腳踩著碎石,歷經一場心理的搏鬥才採到那幾朵小花。

花溪少時曾從山崖之處掉下去過,自那以後,看到山崖下的百丈之深便有了陰影。

等到來到一片無人的高峰之巔時,太陽已然西沉,一輪圓圓的明月自東海之濱緩緩升起。花溪拄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要不是她能找到皇陵的入口處,怕是也會迷路。

這是一處高高的巨石林立之處,在旁邊有著幾個小小的,規模不太大的石堆,用碎石砌成,石碑上刻著幾個大字,應該是後來有人建造的墳塋。

但是花溪沒有想那麼多,她只是走到一塊巨石前,看著上面斑駁的紋路和一個鮮紅的血手掌印。眼神不由地暗了幾分。緩緩伸手擰動上面的一處凹凸不平處,只聽腳下吱吱呀呀地傳來一聲響動,眼前出現了一道深邃的暗道,一個個的石階直通黑暗的深處。

花溪定睛一看,將肩上挎著的破布包緊了緊,這是賣給她紙錢的老人所贈,見她拎著東西太多便隨手扔給她的。

她緩緩地彎腰進去後,身後的石塊再次緩緩合上。只是在即將緊閉之時,有一道白色的光影從旁邊躥出,跟著溜了進去。

周圍一片漆黑,只有呼呼的風聲從耳旁刮過。花溪知道這是地下風,遂不慌不忙。可是腳下卻突然踩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於是,花溪不得不試著托起一點火焰。但是由於長時間未曾進食,氣力也不剩半點。托起的火焰沒亮片刻便慢慢地熄滅,只有一縷青煙緩緩飄蕩。

“怎麼辦?”花溪舉頭望了望黑漆漆的天花,入目的,只有黑暗。這時卻突然有一個聲音道:“你可以點根香燭啊!”

花溪正眼睛一亮,心中竊喜,欲從肩頭的包裡取出香燭,卻在伸手的瞬間頓住。快速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你是誰?”這一聲喝止,頗具氣勢。

那縮在一旁的白色光影此刻飄到了花溪面前,聲音飄渺地道:“你不要害怕,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這句話從那團白影的口中說出,竟是有些悽然,花溪慢慢放下警惕的手臂,用手去輕輕碰了碰它。

它竟是往後縮了縮,連聲道:“不要碰我。我是冷的。”

花溪看著自己撲空的手,因為這白影的緣故,花溪能隱約看到一些石階和牆壁。她從包裡取出一根長長的香燭,凝聚靈力將其點燃。這點光亮足以照亮這漆黑的甬道。

她一手執著香燭,一面問那白影道:“你為何跟著我?”

那白影猶豫了片刻,繞著花溪轉了幾個圈,悠悠地道:“我聞到你的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氣息。”

“熟悉的氣息?”花溪睜大眼睛反問道,“我身上?”

她雖然有幾天沒有洗澡了,但也不至於有味吧?平日裡她也不喜佩戴香囊之類的, 更不可能是這個原因。

那白影跑到花溪的胸前,嚇得花溪立刻用手捂住,一副受驚的模樣望著那團白影,支支吾吾道:“你幹嘛?”

白影靠近花溪道:“就是你懷裡的玉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