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極其認真。彷彿在研究一門高深的藝術。

半晌,花神抬著酸困的胳膊問花溪:“怎樣?”

花溪神色凝重地點點頭,道:“果然是血。”

她走到花神手掌撫摸之處的欄杆上,漆木之上,果然有一攤子血跡還未消散,她伸出指尖放在鼻間嗅了嗅,眼睛瞬間點亮。

這竟然是她的血跡。

一千七百年了,難道她的血液還未乾?

花神嚇得從欄杆上起身,貓在花溪身後,朝著四周無人的高臺望了望,疑神疑鬼道:“莫非這裡有鬼?”

“還是一個短命鬼?我說為什麼天帝明令禁止不許進入呢!原來是這個原因。”

袖子被死死地拽著,花溪不能移動腳步,嘴角抽了抽。沒想到平日裡看起來咋咋呼呼的花神也會害怕鬼!

她將手背過去,放在花神的後背上拍了拍,道:“沒事,沒事。”

“這不是鬼留下的,而是一位墮仙隕落時留下的。”花溪耐心地解釋道。

花神聞言,從花溪的背後竄出,看著花溪道:“你怎麼知道?”

話音剛落,花神似乎被什麼雨澆醒了一般,大聲地哦了一聲,道:“我知道了。”

她伸出自己玉潔的手指,邊踱步邊思索著道:“神界的歷史論裡曾記載過,一位有著浩浩戰績的上神因為觸怒了天威被從雲仙台扔了下去。”

“確切地來說,是她自己跳下去的。”花溪補充道。

那位上神可謂是錚錚鐵骨,被放幹了渾身的血液竟然還沒有散盡靈力,執法的仙官無奈,只好勸那位自己想開些,別給他們添堵。

常人聽了這話,都會反抗到底;就算不反抗也不會傻到自己結束自己的神途。

可那人竟是絲毫都不帶猶豫地從欄杆之上一躍而下,墜落了凡間。

書中的記載和眼前女子的言語漸漸重合,許久,花神震驚地指著花溪,驚恐萬狀地道:“你,你,你不會就是那個傻缺心眼的吧?”

當著別人的面說別人的壞話,聽了總是不入耳的。然而,花溪倒覺得如此的人沒有心機與城府。

她莞爾一笑道:“沒錯,就是本人。”

花神緊緊地盯著她,彷彿要在她薄弱的身體上盯出兩個大窟窿來。

看得花溪慢慢地挪了挪腳 ,想要逃避這種視線。須臾,花神抓著她的手腕,詫異地道:“花溪,我懷疑你真的腦袋進水了!”

花溪:“……!”

無數道看不開卻如墨水般漆黑的線從花溪的額頭上垂下來。

可不可以不要再當著她的面評價她以前的事蹟了。誠然,她現在也覺得自己那時候傻到無藥可救了。

花神一跳跳到了三米外,擼了擼袖子,大腿一叉,一副開大的模樣,道:“哈哈哈,我要是你,當時就反了昊陽那廝,自己做天帝,多爽啊!無數的美男都是我的裙下之臣了!哈哈哈哈哈哈……”

花溪此刻才覺得傳言之所以有,那是因為本來就存在。

至少放在眼前這位的身上是說得通的。

花神在還未成為神之前,是花界的一朵千年香曇,吸收日月精華而幻化人形,萬年修行終登天京。不過,據說,她開花的時候可不是到了花期而盛開,只是因為看到了一位長相俊朗的男子而選擇盛開,只是後來,那男子走了,這朵香曇便失去了本心,淪為了一個專門喜歡騙取男子芳心的採“花”大盜。

除此之外,風流韻事可謂是層出不窮。

若要一一講來,怕是沒有個三年五載都難以說完。

花溪看著香澈這番瘋魔的樣子,只能配合地點點頭。

而就在此時,下面突然傳來了一陣躁動的聲音,兩人同時都扒著欄杆向下看去。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