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冰如心中雖然不樂意,但嘴上要硬,反正他也沒在這裡,唐音未必真的去京城找他,就算去京城找到蕭珩珏,蕭珩珏也不會理她。

“我與他已沒什麼關係,音姐姐要找便去找,與我無關。”

“好,這可是你說的。”

說完出門去了,留下三雙不可置信的眼睛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黑夜裡。

入睡時,阮冰如在床上輾轉難眠,心中燥悶,那些畫面一直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慢慢的畫面變成了她和蕭珩珏。

阮冰如猛然驚醒,身上出了一身的汗。起身喝了杯茶,換了身衣服,窗外還是黑的。

她難道想他了?

還是真如唐音所說,想男人了?

全無睡意,又不能去院子裡,否則肯定被唐音笑話。

在屋內拿支兵器擺弄。

可隨手拿的竟然是蕭珩珏送的短棍,這支短棍她還未用過。

將短棍放回原處,換一個。

結果拿的又是他送的短槍。

嘴上睡著跟他毫無關係,可他送的東西一件不落的帶著。

往後可能再無見面的機會,或者再見時,他已有後宮佳麗三千,她再不是他什麼人。

這些東西留在這裡做什麼呢?

將這幾支兵器用布包起來。

又從梳妝檯的妝奩中拿出他送到珠寶首飾,一起放進布袋裡。

輕聲走到院子裡,找到鋤頭,在院子最不起眼的角落挖一個洞,將布袋埋進去。

埋完覺得心裡舒暢多了。

回了房,躺在床上就睡著了,直到日上三竿才醒。

她們在金陵住了近兩月,為何沒有傳來蕭珩珏登機的訊息。

阮冰如覺得奇怪,新帝登基,三月時間拖得也太長了,不知是不是有什麼變故。

吩咐綠影去打探一下京城的訊息。

又要秋梨去探,秦越被放出來沒有。

阮冰如手中翻動知府的資料:任丘桐,希登十二年進士。

阮冰如自言道:“他竟也是希登十二年進士,這年倒是出了不少人才。”

唐音從她手中拿走小冊:“一個知府而已,殺了得了,何必勞心勞力。”

“他是朝廷命官,怎可隨意殺害,況且政績可查,百姓對他多有誇讚,應該是做實事的人,只不過毀在色字上,放任秦越行為,果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

“酒色財氣,佔一樣可就不是什麼好人。”

這一點,阮冰如倒是認可:“音姐姐說得對,他能放任秦越的行為,必然做過更多錯事,只是我們尚未查出。”

“我倒有個主意,不知你願不願意。”

阮冰如心中一喜,滿眼期待的望著她:“音姐姐快說來聽聽。”

“知府好色,我們使個美人計,找個人去勾引他。”

阮冰如就知道她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那可不行,若任丘桐真的動手,那女子豈不是吃了大虧。”

“所以我們得找個既美貌又武功高強的。”

這不是在點她嗎?

“我覺得音姐姐合適,不如音姐姐去。”

唐音拿著團扇扇了扇,笑道:“我這就去下帖,邀知府來船上喝酒,屆時看看知府選誰。”

唐音還不忘提醒一句:“屆時可得穿得漂亮點,別再是這些素衣服素簪。”說完起身離去。

晚飯後,唐音從房內拿了衣服收拾來,這是她白日特意為阮冰如選的,一件粉色低胸襦裙。

唐音穿了件類似的衣服。

阮冰如不穿,唐音便用為民除害,為國除蛀蟲,一套家國大義來勸她阮冰如不情不願的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