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珏搖了搖頭。

阮冰如伸手就將那人的衣服扯開。

蕭珩珏大驚:“喂,你”

沒來得及制止,那人胸前已經露出一大片胸肌,只是身上什麼都沒有。

“快幫忙?”阮冰如想將他的衣服全部扒掉。

“你讓開,我來。”

阮冰如往後退了退,伸手一扯,衣服從那人身上剝開,露出上半身來。

“你看?”

阮冰如伸手指著他的左臂,左臂上有一個圖案。

“上次跟城防圖一起給你的紙還在嗎?”

蕭珩珏從懷中摸出那張紙遞給阮冰如,可是這人手臂上的圖案跟紙上的很像。

阮冰如將紙遞給蕭珩珏,你看是一樣的嗎?

蕭珩珏認真比對了一番:“很像,但是又好像有點不一樣。”

阮冰如道:“你說這上面的圖案是龍還是蟒?”

蕭珩珏好像看出了什麼:“對,差別就在這裡,龍有五爪,紙上的圖案是五爪,而這人臂膀上的是四爪。”

“有沒有可能是這人臂膀上的畫岔了,少畫了一個抓。”

“這怎麼可能。”

“看來他們是兩個組織,不過這兩個組織應當有點聯絡,這下事情變複雜了。”

阮冰如指著紙上的圖案接著道:“這個組織的人出賣你軍機”,指著那人的臂膀:“這個組織的人要你的命,你說還有沒有別的組織。”

蕭珩珏淡定的說出了一個字:“有”。

說完起身上了馬車。

阮冰如跟了上來,往馬車上一坐,跳上車,玩笑道:“寧王殿下是不是你在京城做的黑心事太多,得罪了人,如今見你落單,都來要你命。”

蕭珩珏輕笑一聲,朝阮冰如看去:“只要你不要我的命就行,你要是要我的命,那我只能認栽了。”

“我哪有本事要你的命。”

阮冰如戲謔道:“看來這一路不太平。”

“你怕嗎?要是來的人太多,跟我一起死了,會後悔嗎?”

阮冰如笑著道:“我怕什麼,又不是來殺我的,大不了逃走唄。”

“好,記得要逃走。”

阮冰如本在開玩笑,見他語調變得有些低沉,好似認真起來。

伸手往他肩膀上一拍:“在想什麼呢,我開玩笑的,我說過你有危險我當捨命相救,說到做到。”

蕭珩珏“籲”一聲,停下馬車,轉過來認真的看著她,伸手握住她的一隻手:“阮冰如,我是認真的,有危險你一定要逃走,我不想你為我捨命,我只想你平安喜樂的活著。”

阮冰如沒有抽回手,另一隻手往他手上拍了拍:“不管什麼兇險,我跟你一起面對,我不會逃走,不會丟下你一個人,我們同心協力,還怕有過不去的險嗎?”

蕭珩珏神色逐漸溫和,眼神中充滿了感動,活了二十多年,從未有一人跟他說過與他一起面對困難險境,從來都是他一個人,他一個人面對所有。

而跟他說這句話的人,正是他心中所想的那個人,他何其有幸,老天沒有薄待他,至少留給了他一點溫暖。

“真的?”

阮冰如堅定的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我阮冰如一向一言九咳咳鼎。”

話還未說完就被蕭珩珏緊緊抱住,勒的疼不禁咳了兩聲。

知道他心情低沉,便沒有推開他,安撫一般輕輕拍著他的背。

“謝謝你,有你這句話,我什麼都不怕,我不會讓你有危險。”

“好說,好說”阮冰如不斷輕撫他的背,可蕭珩珏還是抱著她不鬆手,也不知要抱多久。

終於蕭珩珏將她鬆開了,他雙手握住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