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冰如朝馬走近,去解拴在樹上的繩子:“難道你不敢讓我騎。”

羅布仍然坐在那裡看她:“你想騎自然讓你騎。”

阮冰如將馬牽走,羅布仍未起身。

阮冰如在馬腹上拍了拍,身子往後一轉,一刀插在馬屁股上。

馬吃驚,頓時彈跳起來,阮冰如趕緊將刀拔出,退到一邊。

那馬屁股上一次被阮冰如刺過一刀,如今再次驚嚇。

慌不擇路的往前跑。

阮冰如笑著朝羅布走近:“看來明天只能走路了。”

“你”羅布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怒氣,但隨後便散去了:“好,你想走路,當然成。”

阮冰如回到自己的地方,刀一直拿在手裡,睡得很淺,生怕羅布有一絲動靜。

第二日一早羅布朝她走近,阮冰如夢中聽到腳步聲,嚇得一驚,還未睜眼就將刀揮出去。

羅布往後退了一步:“睡夢中還防著我。”

“該趕路了。”

阮冰如站起來:“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你管不著。”

羅布朝她走近:“是嗎?你要是不聽話的話,那我就只能把你綁起來。”

阮冰如拿著刀指向他,可羅布仍一步一步朝他走近。

阮冰如直接一刀下去,羅布沒有躲,而是伸手抓住刀身。

用力一扯,將阮冰如拉了過來,阮冰如左臂揮出朝他打去,羅布將頭往後一仰,躲開,可手仍抓著刀身,鮮血從他手上一滴一滴流出,落在枯黃的草上,草被染成了一片紅。

阮冰如身上無力,再鬥下去,她身體支撐不住,羅布好像就是在消耗她的體力,不下重手,不攻擊,拿著刀一邊牽制她,一邊防守,若阮冰如不攻擊,他便向阮冰如攻去,引她來攻擊。

阮冰如支撐不住,只得將刀放棄,往後退,退到一旁的樹上靠著,以免倒下去。

沒想到羅布從身上拿了一根繩子出來,直接走到阮冰如身前,阮冰如拿著石子朝他打,可她沒有力氣,揮出來的石子沒有什麼力道,羅布隨便一躲就躲開了。

阮冰如又朝他打石子,手才伸出去,就被羅布抓住,拿著繩子往她手上套,將她雙手綁住。

而後又去綁她的腿。

綁好之後,羅布朝她一笑:“我說了,不聽話就把你綁起來。”

料理好阮冰如,羅布才去看手上的傷口,傷口不淺,可羅布渾不在意,拿出藥瓶往手上擦了點藥,扯了塊衣角繫上。

將阮冰如扛在肩上繼續趕路。

阮冰如身上的力氣被他耗盡,索性趴在他身上,走著走著竟然睡去了。

直到一陣顛簸把她顛醒。

不知從何處射來一支箭,力道強勁。

羅布往一邊躲,阮冰如從他身上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

而後是一陣馬蹄聲傳來。

阮冰如支撐起身子往馬的方向看去,那人一身灰色布衣,臉頰上長著不少鬍子,可鬍子也擋不住臉上的俊朗,陽光照在他身上閃著耀眼的光芒,恍若從天而降的救世主。

他來了,他竟然追來了,他身上的衣服還是那日跟她一起換的灰色異國服飾,他這幾日一直在追她。

羅布轉身見到蕭珩珏,他竟然追到了這裡。

看來他的不在意是裝的,要不然怎麼可能窮追不捨,不懼危險隻身前來。

“蕭珩珏,你這麼追著人家,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蕭珩珏搭起弓箭:“她是我大晉將軍,自然得追回。”

“嗖”一箭朝羅布射去。

羅布翻滾想伸手去抓阮冰如,又是一箭朝他射。

蕭珩珏騎馬上前,往阮冰如的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