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布手一抬,手下士兵朝蕭珩珏攻去,兩軍廝打起來。

羅布帶著阮冰如翻身上馬往北門而去。

蕭珩珏見人走,不再戀戰,帶了一隊人朝羅布追去。

羅布跑到哪裡,蕭珩珏追到哪裡,羅布擺脫不了人,只得一直跑。

偶爾朝蕭珩珏放幾箭,然而並沒有什麼用。

蕭珩珏總是在後面追著。

好在蕭珩珏帶的人不多。

羅布撤退的大軍就在後方。

只要蕭珩珏一直追,無論如何都是羅布佔上風。

到時候生擒晉國主將,那丟幾座城池算什麼,晉國主將都沒了,還能成什麼氣候。

羅布往撤退的大軍方向跑,突然前方喊聲一片。

心知不好,蕭珩珏在北門外設了埋伏,難怪他敢一直追,原來在這等著。

蕭珩珏見羅布要調轉馬頭繞過前方大軍,雙腿拍打馬腹趕緊上前。

羅布見後面蕭珩珏追來,朝大軍闖去。

兩軍廝殺在一起。

見羅布直衝而來,有反應快計程車兵拿著劍對準羅布,羅布見狀拉緊韁繩直接從人頭頂跨了過去。

阮冰如被搭在馬鞍上,好不容易包紮好的傷口又開始出血,一陣一陣的疼痛傳來,疼得她幾欲昏厥。

身上使不出一點力氣。

羅布衝出大軍,一直往前,跑出十來裡才敢放慢馬步,回望一眼沒有人追來。

繼續向前,只是走得慢了些。

沒多久遇到一條小河,停在河邊,跨下馬,走到河邊喝了幾口水。

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些。

沾了水的手往身上擦了擦,擦乾後將馬上的阮冰如抱下來。

阮冰如衣服已經染了一片的血,流血過多,早已昏厥。

到河邊打了些水,給她餵了幾口。

想要去撕扯她的衣服,將裡面的傷口包紮一下。

沒想到阮冰如動了。

一把推開了他:“滾。”

羅布真的沒有再上前:“你在流血,不止血會死的!”

阮冰如惡狠狠的瞪著他:“這不正合你意。”

羅布索性坐到地上,支撐起一條腿:“我改主意了,現在不想你死。”

說出來的話沒了之前的狠厲陰冷。

“不想我死,等我來殺你。”阮冰如對他沒有什麼好態度。

羅伸手從懷中一摸,阮冰如警覺,從地上摸起一個石頭。

羅布摸出一個小瓶,朝阮冰如一丟:“自己上藥。”

說完起身騎馬離開。

阮冰如一臉震驚,他這是把她丟在這裡了?

怎麼可能,阮冰如沒有去撿藥瓶,反正是死,上不上藥有什麼關係。

要死也要與他同歸於盡。

阮冰如站起來環顧四周,周邊是一望無際的草原,羅布並沒有走遠,遠遠的能聽到他的馬蹄聲,應當是在狩獵。

阮冰如伸手將綁在腳上的繩子解開。

又用嘴將手上繩子咬開。

雙手自由了,那她可以逃了。

只是他騎著馬,她如何逃得過,但也管不了這麼多。

好在天色已黑,她的衣服又是灰色,他可能瞧不見,抓了幾粒小石子藏在袖裡。

輕手輕腳往羅布相反的方向跑。

等羅布帶了兩隻野兔回來,已經空無一人,只剩下地上的繩子和藥瓶。

羅布撿起藥瓶,騎馬去追。

沒走多遠就追上了阮冰如,圍著阮冰如轉了幾圈,不屑道:“你一雙腿,能跑得過四條腿?何況你還受了傷!”

阮冰如沒有說話,拿出一顆石子朝馬腿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