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短鞭上全是倒刺,可沒有辦法只得忍痛伸手抓住短鞭,將鞭子往身前拉。

阮冰如力氣沒他大,身體往他那邊撞去,另一隻手拿著長槍刺他。

他的刀也向著她。

“錚”的一聲,刀槍相撞,兩人靠得極近,怒目相對。

鞭上的倒刺一根一根的扎進羅布的手裡,手上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血,可羅布仍是緊緊握著。

阮冰如被他牽制不好發揮,一支箭劃過阮冰如耳際,阮冰如頭一歪,羅布伸腳往阮冰如腿上踢,阮冰如腳往後退了一步。

陶崧然一劍朝羅布刺來,羅布只能翻身躲過。

阮冰如趁機扯住鞭子,羅布手一鬆,鞭子脫離羅布腰間。

阮冰如趕緊收鞭,從背後拿出槍的另外兩節。

拼接好長槍直衝羅布而去。

羅布脫離阮冰如的控制,便不再進攻,以後退和防守為主。

士兵們見羅布脫離危險,趕緊上前朝阮冰如一行人攻來。

羅布已經隱沒在軍隊中。

士兵們蜂擁而來。

羅布逃走,沒了擋箭牌,只能硬殺。

阮冰如有些擔心陶崧然,轉頭問道:“陶崧然還能撐住嗎?”

陶崧然用劍撐著地,講出來的話仍是氣勢如虹:“我沒事,還能殺幾十個人。”

阮冰如轉動長槍,每槍直搓敵軍喉嚨,槍槍致命。

突然大疆士兵後方喊聲震天,大疆士兵一片混亂。

眾人知道是援軍到了,殺起人來更有氣力。

沒多久援軍已經到了跟前,蕭珩珏親自帶兵。

大疆士兵見打不過,主帥又受了傷,只能撤退。

蕭珩珏帶著人一直追,窮寇莫追,阮冰如擔心路上有埋伏,蕭珩珏讓她放心。

窮追不捨,直追到了酒城城樓下。

酒城上計程車兵見主帥回來,本想開城門,可又見後面有追兵,不敢開城門。

羅布的援軍只能繞著城池走到另一個門。

可還沒到卻發現,城牆上螞蟻一般的人群在往上爬。

蕭珩珏派人攻城了。

突然城門大開,從裡面走出一隊人馬來,人不多才十來個人,騎著馬。

那隊人馬穿著中原士兵的服飾。

羅布這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什麼找水源,只不過是他們的幌子,就是為了將他引出,好來攻打城池。

趕緊叫人撤退。

鐵季帶著人從城內出來,酒城已經到手,就沒必要再追他們,只是怕他們折返,蕭珩珏還是追出了一段才回,將他們趕得遠一點。

羅布一直逃到了嘉城,這次是他打仗以來,敗得最慘的一次,不僅失敗而逃,還被匕首刺了兩次,手上全是倒刺的傷口,劃出長長一條口子。

進了城,副將趕緊找了大夫來。

包紮傷口時,手上發來陣陣刺痛,心中氣急,一拳頭錘在桌上,怒道:“那個人是誰,給我找出來。”

身邊立即有人上前:“他是晉國定國公阮介的小公子,以前一直養在京城,這次估計是定國公府沒人了才上戰場的。”

羅布臉上怒意褪去些許,冷哼一聲:“原來是定國公家的,倒也不是孬種,你父兄都敗在我手上,你難道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蕭珩珏回酒城。

趕到阮冰如身邊關切地問:“受傷沒有,這次真是太冒險了,我真有些後怕。”

阮冰如淡淡的朝他搖頭:“我沒事,只是陶崧然已經昏厥了。”

蕭珩珏問:“他受傷了。”

阮冰如點了點頭:“都是為了救我。”

阮冰如說著聲音有些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