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菘然跟上來問到:“可還好。”他知道阮冰如見到蕭珩珏就會渾身不自在。

阮冰如朝他看了一眼:“沒事。”

陶菘然又問:“今日怎麼會遇到他。”

阮冰如嘆了一聲:“哎,出門沒看黃曆,他昨天晚上就去了蘭臺,在蘭臺待了一晚上,所以我去的時候他已經在了。”

“可查到了什麼?”

“查是查到了點,可無頭無尾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查到了點也算好的。”

到了定國公府門口,兩人下了馬,陶菘然道:天黑了,我就不進去了。”

阮冰如點點頭:“好,你早些回去吧!”

“明日是上元節,出來賞花燈嗎?我把麗然和芸娘一起帶出來,她們都挺想你的。”

阮冰如望了眼天上的月亮,又圓又亮:“原來已經上元節了,這些日子真是過得太混。”

對陶菘然笑了笑道:“好呀!也該有些生機了,明天我喊上哥哥嫂嫂。”

陶菘然不住點頭:“快進去吧!”

阮冰如跟哥哥嫂嫂說了明天去看花燈的事,兩人欣然答應,三人都想邀母親去,想要母親也去散散心。

遭母親拒絕:“你們年輕人玩得開心些。”

阮冰如又將今日查到的事跟哥哥說了,阮冰澈只皺了皺眉:“不如從那名年輕的將領身上查,我上戰場這麼多年,對大疆的將領不說非常熟悉,可基本都是識得的,但那個人我第一次見。”

“好。”

第二日一早哥哥嫂嫂便進宮了,皇上召見,且宮中有晚宴,他們估計得戌時才回來。

府中就剩她跟母親,自父親去世後,母親整日以淚洗面,哥哥出了祠堂才好了些。

今日既是上元節,大街上應該很熱鬧,阮冰如便想著帶母親出去散散心。

阮夫人一再推脫,要她自己去,阮冰如見她拒絕,也不管她,拖著她就往外面走,招呼人準備馬車。

大街上確實熱鬧,人流比是平時的兩倍之多,馬車在街上都走不動,只能緩緩而行。

各個攤上,店裡都擠滿了人。

阮冰如掀開車簾望著外面的人,各個臉上都是喜笑顏開,好像人比車行得快。

便跟母親提議:“我們下車走走吧!”

天氣雖冷,可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阮夫人太久沒見過陽光了,這段時間一直將自己關在屋裡,連門都未出,身上像長了黴一般,被太陽一曬,黴氣散盡,心情也舒暢了些。

沒走幾步,前方道路突然變得暢通,行人往街道兩邊挪了挪,阮冰如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拉著母親也跟著挪到了一邊。

不多久一行身穿金甲的人從前走過,原來是禁軍在巡街。

其中一人在兩人跟前停住,走向她們。

阮冰如細細看才發現原來是蕭珩珏,一身金甲,配上俊美的臉龐和深邃的眉眼,英俊威武,走起路來氣勢洶洶,總有一種不可逼近之感,旁邊的人見著他來,都往後退開。

阮夫人對他笑笑:“珏兒,你怎麼也來巡街。”

蕭珩珏對她拱了拱手:“婉姨,禁軍人手不夠,我便也出來了,今日天氣好,街上熱鬧,是該出來散散心。”

“是啊,出來曬曬太陽,感覺舒暢多了。”

“這就好,只是街上人多眼雜,要多當心些,要不我派兩人來跟著你們。”

“不必,禁軍本就忙不過來,不必再多派人了,有冰如在呢,放心。”

阮冰如被兩人的談話說的一愣一愣的,他們何時變得這麼親近,真是不敢想,阮冰如只覺得渾身冷颼颼的,這蕭珩珏也不知唱的哪出。

蕭珩珏對阮冰如道:“那阮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