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阮冰澈遭打(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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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月凝眉道:“怎麼會這樣?這天寒地凍的,這可如何是好,要不你帶些人去跟百姓說說,讓他們回家去,就說他們的心意國公府收下了。”
阮冰如阻止道:“讓他們進來吧,既有心悼唁,又何必在意他們的身份,我想爹爹如果知道他守護下的百姓如此愛戴他,他應當也會高興。”
銀月點頭道:“好,就按妹妹說的辦。”
百姓們很守規矩,一個一個排著隊來,不爭不搶,進了院子便保持安靜,不再張口說話,生怕打擾到國公爺的亡靈。
到了天黑才陸續沒有人再來。
銀月勸阮冰如去歇一會,阮冰如不肯,在一旁坐了會,又接著跪。
阮夫人到第二日早上才醒,吃了點藥,精神倒是好了很多,可一進祠堂眼淚又唰唰的往下流。
棺材在府裡停放了七日,皇上下旨以國禮葬之,出殯那日,正好是年節,所有人都不在家過年,都來相送國公爺。
阮冰澈這些日子將自己關在祠堂,父親出殯那日才出來。
出來也不說一句話,只跟著出殯的隊伍。
這日京城所有百姓都來相送,棺材抬到哪裡,街道兩側便跪了一地的人,商販也不做買賣了,都來送國公爺。
皇帝帶著文武大臣,皇后妃子都來了。
可謂是舉國相送。
所有人都知道,是國公爺的守護,才有如今的安居樂業,如今國公爺去了,以後還有誰能與大疆對抗。
皇上想到此,不覺有些傷心,竟也流下淚來,既有對國家未來的擔憂,也有對國公爺的惋惜,哀嘆。
臘八那日宴會結束後,皇上便收到了密報,國公爺戰死了,中軍將軍廢了一條腿,都已在歸京的路上。
皇帝便哭了一場,哭得心情很複雜,兩人從小相識,一同長大,親如兄弟,後來他告訴阮介,他要奪嫡,問他會不會支援他。
阮介沉默了半晌才回答:“我不會支援你,也不會阻礙你。”
此後兩人便生出嫌隙,他奪嫡成功後,阮介更是沉默,再無多話,但為國為民鞠躬盡瘁。
葬禮過後,阮冰澈又將自己關進了祠堂裡。
阮冰如終於病倒了,本來在祠堂關了幾次,餓了幾天,而後又憂傷,這幾日也基本沒怎麼睡,一直跪在祠堂裡,實在撐不住的時候也只在凳子上眯一會。
身體還是垮了。
阮夫人一直守在身邊,陶崧然也一直在一旁守著,蕭珩珏偶爾來偷偷問銀月阮冰如的情況。
阮冰如昏睡了三天三夜才醒,身子底子好,醒來便覺得好了很多,望著身旁一臉擔憂的母親,眼角還有淚。
對她笑了笑道:“母親,我沒事,已經大好了。”
阮夫人也對她笑了笑,可眼淚還是忍不住流,拿著帕子擦了擦:“好,沒事了就好。”
國公府如今一片消沉,銀月每日都會去祠堂門口待上幾個時辰,陪著阮冰澈說話,可不管如何勸說,阮冰澈一句回話都沒有,阮夫人也去勸過幾次,可阮冰澈誰都不理。
阮夫人勸銀月不要再來了,等他自己想清楚了,自會出來,可銀月還是堅持每日去。
阮夫人雖然面對女兒時總是一副笑臉,可每日裡總會偷偷流幾次淚,阮冰如知道母親是在強裝,大家心裡都難受著,阮冰只能陪著母親說說話,稍稍寬慰她,但母親總也沒什麼話,只隨便應付她幾句。
可她已是出嫁之人,不能一直待在國公府,陶菘然在她病好就回去了,讓她在這裡多留些日子,陪陪母親和嫂嫂,她終歸是要回陶府的,以後這個家誰來撐起來呀!
問一旁的秋梨道:“哥哥還在祠堂嗎?”
秋梨回道:“是,公主每日去,可公子一句話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