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驚鴻驚世的容顏湧上一抹難以言喻的哀傷。

他們不知道簡姿去了哪裡,甚至沒有辦法施救。

而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得確認簡姿是不是落在了敵人的手裡。

……

簡姿“噗通”掉入了一塊充滿符號象限的陌生空間。

這裡像是四次元,所有的一切都如同魔幻世界,賽博機械充斥眼球,繚亂的資料在周遭旋轉,晃得簡姿眼暈。

“這是哪兒啊……”

簡姿只覺得渾身不舒坦,彷彿有什麼砸中了腦袋,嗡嗡作響。

“你來了。”

機械音帶著一股奇異的安撫力量,讓簡姿剛才還在發脹的腦子瞬間清明瞭。

“你是什麼人?”簡姿鎮定下來,望著周遭安靜的空氣,沉聲道:“這裡又是哪裡?”

“我是你。”

“這裡,是你曾經為自己創造的一個小空間。”

“也許是你觸發了什麼,導致來到了這個特殊通道空間。”

機械音的解釋,讓簡姿心裡再度生出更多疑問。

“我為自己創造的?”簡姿直覺好笑:“怎麼可能。”

且不說前世的自己是不是個駭客,就算是,怎麼能為未來的調查處製作這麼高階的小空間?

那敵人必定都被秒成渣渣了,還需要自己加入調查處幹啥。

“你沒有理解。”機械音的口吻帶著一抹戲謔,強調道:“我說了,是你留給你的。”

打什麼啞謎?

“既然你沒打算傷害我,就趕緊放我回去。”簡姿沉聲道:“我的夥伴們肯定都擔心了。”

“別急。”機械音帶著笑意,驀然在空中形成一個光圈:“讓我先給你拔苗助長一下。”

口吻裡帶著調皮,甚至有點不管簡姿的死活。

簡姿:“……那你人還怪好的呢。”

“我不是人。”機械音一本正經地糾正道:“我頂多是你們人類的一抹意識形成的資料程式碼。請不要誤會我的身份。”

簡姿:“行。”

這世上最大的玄學,無異於“程式碼成精”。

真令人恐慌。

一個光暈似得東西飄在簡姿的腦門上,很快引入其中。

她整個人都伴隨著和這股奇異的力量飄起來,大腦像是一個過載的機器,在不停讀取龐大的資訊庫。

……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呢?

就像是所有的夢境都變成現實,一切曾經忘記的、混亂不堪的畫面,全部都變得清晰起來。

那些生死對峙,調查處的來歷,以及……和她並肩作戰的人們。

在瞭然真相和記憶的那一刻,簡姿終於懂得了古驚鴻口中說的“一直是我們”的份量。

那是是友誼的烙印,世世代代的承諾,是守衛世界的宣言。

是經年傳承的璀璨文明下,仍舊固守初心的執著。

好幾次,簡姿都感動得熱淚盈眶。

伴隨著從第三視角快速閱覽的記憶,簡姿隱隱抓住了自己異能的規則。

空間穿梭的異能背後,是龐大的時間和空間法則,只有徹底勘破其中的奧妙,才能夠真正觸控異能質變的臺階。

而這一刻,簡姿竟然在上一個“自己”的經歷中,摸索到了。

她立刻盤腿坐下,閉著眼睛在腦海裡捕捉一閃而逝的光影。

明明周圍的空間象限幽深不見邊界,可簡姿就是能穩穩當當地坐在空中,時不時地在腦海裡捕捉著想要的資訊。

機械音再也沒有響起。

直到簡姿再度睜開眼。

“我知道了。”簡姿站起來,微笑道:“原來真正的法則,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