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分析結果,致使眾人的神色都跟著變了變。

“這不是很奇怪嗎?”簡姿用筆輕輕戳著桌上的紙,“死亡時間都正確,警方也能夠斷定是兩撥人作案吧?”

既然能夠篤定是兩撥人作案,那麼兇犯就必定會在其中留下痕跡。想找人就會變得容易許多。

“斷定沒用,得有線索。”古驚鴻示意簡姿繼續講。

“哦,對,線索在我這。”

簡姿先分別介紹了一下三樁案子的受害人社會關係:

“喻弘,是喻氏集團的二公子,家境殷實。”簡姿將喻弘生前的照片貼出來:“家庭成員複雜,但總得來說,他背靠兄長這個大樹,主打一個吃喝玩樂,是個典型的紈絝子弟。對了,他曾經競標過啟明島的民宿建設,但是輸給了蘇家。”

至於喻弘是否懷恨在心,那一次上島遊玩半個月是不是有其他目的,暫時不得而知。

“按照常規思路,我去調查了喻弘生前那些來參加聚會的小夥伴,其中有兩個人是喻氏集團對家的子弟。一個叫‘應華,一個叫武清儀。”

應華的家族跟聿氏集團的專案存在競爭關係,前段時間,應家和喻氏還在爭奪新地皮的招標工程專案,可謂“虎狼之爭”。

而武清儀跟喻弘的仇怨就比較簡單,他們同時看上了一個叫“宋清清”的女人,在喻弘死之前,倆人還因為喝酒上頭打鬥了。

“我檢視了所有監控影片,發現二人都有不在場證據,且武清儀就是喻弘案的報警人。”

當然,監控上面沒有直接顯示,而是簡姿找到幾處交叉對比,經過放大分析、口供時間對比,武清儀就是最有可能打電話的那個人。

扈銀聽說後,立刻讓人聯絡武清儀。

見到他人的時候,武清儀比影片上看著要憔悴不少。

簡姿打量武清儀的神色就多了幾分意味不明。

明明距離案發都過去快半年了,這廝竟然還沒放下,反而狀態越來越差。

要說心裡沒鬼,誰信呢?

武清儀坐到調查處眾人對面,神色確實多了幾分慌亂。

“諸位,我之前不是已經錄過口供了嗎?這、這都以意外結案了,為啥還要找我……”

“是,但因調查需要,還請再仔細回憶一下喻弘遇害當天的情況。”古驚鴻耐心解釋一番。

武清儀又囫圇地把當日事發的情況給講了:

“我們那天都挺高興,本來是放鬆度假的麼,又都沾了喻二少的光,就都喝大了……我倆因為那個好看的宋清清起了爭執,本來我倆只是鬥嘴,結果越說越難聽,我就說他是小娘養的……他給了我一拳。”

這一動手,性質就變了。

武清儀和喻弘私下就誰都不服誰,明面上再粉飾太平,也難掩內心對彼此的鄙夷。

武清儀沒還手,因為有人攔了他。

好歹是東道主,武清儀也就算了。

他仍舊從頭到尾都沒提報警的事情。

蘇蘇酥從旁邊走出來,手裡拿著一個小錄音筆,大喇喇地從武清儀的身邊走過去。

武清儀一開始不以為意,隨即又突然想到什麼似得,驀然睜大了眼。

“看來,你已經想起來了。”

簡姿也不含糊,拿出了影片監控的對比證據,低聲道:“武先生,我們已經拿您的報警錄音跟你的實時聲音進行對比……在對比結果出來之前,你都還有機會。”

武清儀終於反應過來,他們剛才為啥要讓自己再說一遍案發日他都做了什麼了,原來是為了記錄他的聲音好進行對比!

這下,想不承認也不行了!

“我、我……我不是故意隱瞞報警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