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皇子這麼想就最好了,八皇妹雖然比不上十四皇妹冰雪聰明,但卻是非常溫柔的一個人兒,相信你們以後的日子會過得非常美滿。”安弘寒說著客氣話,手指輕輕的撫摸著鳯雲貂的背脊。

席惜之正趴在他的大腿上,沒心沒肺的呼呼大睡。

作為一隻貂兒,最讓她滿意的便是,在早朝上,可以肆無忌憚的睡覺了,再也不怕下面那群大臣死死盯著自己。

想想以前,自己還維持著人形時,稍微有個小動作,那群大臣的目光就如影隨至,害得席惜之每次跟著安弘寒來上早朝,都得提心吊膽。

今日早朝東方尤煜也來湊熱鬧了,他望著安弘寒懷裡的那個小白團,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什麼,再看安弘寒的表情,一如以往那般冷酷無情,彷彿昨日賜死的人,並不是他最寵愛的孩子。

“急……有急報。”殿外一個小太監匆匆忙忙闖進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而看去,那名小太監跌跌撞撞跪在地上,“陛下,灃州那邊傳來的急報。”

灃州?

司徒飛瑜最先站出來,臉色慌張的問道:“灃州怎麼會有急報!”

他滿臉不可置信,上個月他才治理完洪水,返回皇都,對那裡的情況最為了解。這種時候灃州正該生養生息,萬分太平才是。

安弘寒嚴肅的正了臉色,“呈上來。”

林恩提著褲擺,快步走到小太監面前,把急報接了過來,然後走到安弘寒身邊,雙手奉上。

安弘寒開啟摺子,快速閱覽內容,越往下看,臉色越加難看,揚手一扔,摺子就扔到了司徒飛瑜的臉上。

啪嗒一聲尤為響亮。

司徒飛瑜愣了片刻,縱使不知道摺子的內容,他也猜到事情肯定很糟糕,雙膝一軟,跪到地上,“求陛下息怒。”

“息怒?!你讓朕如何息怒?自己開啟摺子看看,你辦了什麼好事。”因為生氣,安弘寒的手掌緩緩收攏,緊緊捏住了龍頭扶手。

被這麼大的動靜,吵醒了睡夢中的席惜之,席惜之睜開迷糊不清的眼睛。

放眼一看,滿朝文武百官全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而安弘寒則雙眼冰寒滿臉怒容。

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司徒飛瑜狼狽的撿起摺子,開啟一看,震驚的瞪大了眼,“這……這怎麼可能?不會這樣的,微臣明明日夜監工,監督著工匠修建堤壩,絕對沒有偷工減料。”

他說話的時候,手指顫抖著,像是想起什麼事情,緊緊捏住摺子,甚至摺子已經被捏得有些彎曲。

劉傅清心中已然偷了猜測,不顧其他人的目光,從司徒飛瑜手裡搶過摺子。

看完之後,也是勃然大怒,“司徒飛瑜,你這是置灃州百姓的死活而不顧!你枉為朝廷命官。”

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很少看見安弘寒發這麼大脾氣,席惜之撐著身子,慢悠悠站起來。

對於‘灃州’這兩個詞語,席惜之很熟悉,前些日子司徒飛瑜不就是仗著自己治理洪水有功,處處招搖顯擺嗎?那麼現在是因為灃州又出新狀況了?

扯了扯安弘寒的衣袍,席惜之抬起眼眸,無聲的詢問。

灃州因為洪水顆粒無收,已經很可憐了,若是再出什麼狀況,讓那裡的老百姓如何生存?

“劉愛卿,你來告訴他們,急報到底說的什麼事兒。”安弘寒冷冷冰冰的話語,沉浸進人的心裡。

劉傅清雖然處處和司徒飛瑜爭鬥,但是到了緊要關頭,都是以風澤國的利益為重。

吹鼻子瞪眼哼了兩聲,“急報所言,灃州洪水再發,近日來洪水又開始氾濫,不斷衝擊堤壩,而剛修好的堤壩,好幾個地方都被衝出了缺口,再過段時間,恐怕就要支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