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弘寒滿意的點點頭,手掌搭在雕刻著龍頭的扶手之上,一身霸氣威懾全場,“今日乃是左相司徒治理洪災回朝之日,司徒愛卿乃是一國功臣,次次為風澤國立下汗馬功勞,這一次更是救百姓於危難之中,功不可沒。這場酒宴,便是朕特意為司徒愛卿接風洗塵所準備。”

安弘寒的每一句話,都透著對司徒飛瑜的重視。

司徒飛瑜很少聽見陛下誇自己,頓時覺得揚眉吐氣,得意洋洋的看了劉傅清一眼,示威意思滿滿。

相對的,劉傅清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下巴的鬍子也氣得一抖一抖。

旁邊伺候他的小廝看見了,立刻舉著扇子,為他扇風,似乎想要用這樣的辦法,消除他的火氣。

安弘寒位於上座,自然將下面各位大臣的表情,盡收眼底,神色不變,安弘寒繼續說道:“因三月前,司徒愛卿有意隱瞞灃州洪災的事,所以這次將功抵過。不過念其為了洪災付出不少心血,還是值得嘉獎,朕便賜予司徒愛卿黃金萬兩。”

一想到那一萬兩的黃金,席惜之都為安弘寒心疼!

雖然國庫充實,但是就這樣賜給了司徒飛瑜那老狐狸,席惜之怎麼想,怎麼不甘心。

“謝陛下賞賜,此乃臣理應做的事。”司徒飛瑜今日賺足了面子,從桌案之後站出來,雙膝跪地謝恩。

安弘寒輕輕冷哼了一聲,不過由於隔下座太遠,沒有任何人聽見,他道:“既然朕賜給了你,那麼就收下,朕不喜歡有人敢逆了朕的意思,司徒愛卿莫非想試一試?”

話中之意,不算客氣。

司徒飛瑜也不敢得寸進尺,彎腰謝禮。

“都坐下用膳。”安弘寒拿起銀筷,夾了一片鳳金鱗魚,送進了席惜之的碗內。

縱使沒人他沒說,可所有人都知道,這鳳金鱗魚乃是陛下特意為席姑娘所準備。

能夠有口福享受這等美食的人,也只有她一人。

很多大臣都想趁著這個機會,和安弘寒套近乎,可是看見他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很多大臣都打了退堂鼓。

唯有幾個德高望重的老臣子,才敢上前敬了幾杯酒水。

期間司徒飛瑜更是纏著安弘寒不放,幾乎是敬了一杯,又一杯。

劉傅清越發看不慣他,端起酒杯,氣呼呼的一口飲盡,罵了一句,“小人得志。”

早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席惜之就知道安弘寒的酒量絕佳。

看著他一杯酒接著一杯酒下肚,而臉色絲毫沒變,越發佩服他的酒量。

久經官場的人,都善於應酬,特別是司徒飛瑜這種老狐狸。

“司徒愛卿年紀雖然大了,可是這酒量,還是一如以前啊。”安弘寒搖了搖酒杯。

“陛下說笑了,微臣的酒量哪兒比得上陛下,只是今日開心,難免多喝了幾杯。”

這次的酒宴不少公主也來了,安雲伊當然也在這個行列之中。

她最近受寵得緊,每隔一段時間,陛下都會賞賜給她不少東西,很多人都對她另眼相看。

能從一個不受寵的公主,一遭翻身變成最有權勢的公主,並非常人能夠做到,所以很多大臣都處處巴結她,討好她,想要讓她在陛下面前多美言幾句。

只可惜,別人又豈會知道……她受寵只是表面現象而已,皇兄除了賞賜東西給她之外,和她見面的次數都極少。

若不是自己創造機遇,大概一個月也見不到皇兄三次。

她這才明白以前六皇姐所處的乃是什麼位置,同樣是公主,就算她翻身了,卻仍舊改變不了在皇兄心中的地位。

而看皇兄身邊那個小女孩,明明無親無故,卻能飽受皇兄的寵愛,為什麼那麼不公平。

安雲伊袖裡的拳頭,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