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面子的小貂吃著午膳,總覺得太監宮女一雙雙眼睛,不時停留在它身上。也許是剛才太丟臉,席惜之總覺得她們想笑話它。一頓膳食吃得無比鬱悶,而害得它丟盡臉面的罪魁禍首,卻比往常多吃了一碗米飯。

氣得席惜之咬緊牙齒,化悲憤為食慾,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埋進碗中,瘋狂的刨飯。剛吃了兩口,覺得索然無味,一口飯噴了出去,恰好全濺到林恩臉頰上。

剛才的仇,徹底討回來了。某隻小貂絲毫沒有感覺到歉意,邁著四條腿就奔向燒雞。就算是吃飯這種小事,也堅決不能被某人比下去,輸也要輸得漂亮!

可是安弘寒是人,席惜之是貂兒。肚子就那麼小,撐死了只吃下兩個雞腿、一個雞翅膀。也許因為變成動物的關係,席惜之比前世更加偏愛吃肉。

躺在寬大的桌子上,席惜之兩隻爪子不斷拍打自己的小肚子,飽嗝的聲音陣陣徘徊於大殿。

林恩拿著帕子擦乾淨自己的臉,一臉悲痛的望天。他招誰惹誰了,不僅要頂著陛下給予的壓力,還要飽受一隻小貂的欺凌。

安弘寒抱起某隻吃撐的小貂,手指戳向小貂的肚子,那裡脹鼓鼓的非常圓。

“食量不小。”

也不知道是誇,還是損。安弘寒剛說完,席惜之就打了一個飽嗝。

不、不行了!飽得連爪子都抬不起來了!

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席惜之一張嘴,就是打嗝的聲音。誰說吃飽了也是一種幸福?這是活生生的找罪受。

一個飽嗝接著一個飽嗝,席惜之難受得想打滾,可是肚子鼓得太大,翻身都成困難。

安弘寒看出小貂不適,立即吩咐吳建鋒道:“快去太醫院,拿一些健胃消化的藥過來。”

當侍衛的人都學過武,腳程比較快。吳建鋒出去後,只費了一盞茶的時間,手中就捧著一個小瓷瓶回來。

“陛下,這是徐太醫開的藥。”吳建鋒雙手呈上。

安弘寒拔開塞木,倒出一枚藥丸,掰開小貂的嘴巴,送了進去。

“下次看你還敢逞強。”安弘寒端來一杯清水,讓小貂潤潤喉嚨。

藥丸吞下去後,並不是立刻發揮藥效,所以席惜之難受得一動不動……

安弘寒看著心疼,讓小貂躺在他的大腿之上,手掌輕輕為它撫摸肚子,促進它消化。

看著安弘寒精心照顧自己,席惜之剛才的氣憤全部消失了。說來也奇怪,安弘寒明明視它為寵物,而席惜之卻甘之如飴,生不出絲毫厭惡。

緊緊盯著安弘寒帥氣的臉龐,席惜之享受著來自他的‘按摩’,舒服得唧唧哼哼,難受感也逐漸隨之消散。

“林恩,搬一張書案去清沅池,這幾日朕會在那裡處理政務。”安弘寒揉著小貂的肚子,冷聲吩咐林恩道。

某隻小貂形似三角形的耳朵微微抖動,眨眨眼睛瞅安弘寒。幹嘛去清沅池處理政務,御書房不是挺好嗎?雖然清沅池的風光的確不錯,但是為了這個原因,而搬一張桌案過去,會不會太過麻煩?

安弘寒一拍小貂的肚子,怒斥道:“不難受了,還不趕緊坐起來,你真把朕當奴才使喚?”

本著能多享受就多享受的席惜之,被這一聲叱喝嚇得趕緊爬起來,唧唧叫喚,似乎喊他就在御書房處理政務。

安弘寒伸手揉了揉它的額頭,俯下身子,低聲耳語道:“你不想快點恢復靈力?”

讓小貂白天修煉,總好過它每天晚上偷偷摸摸跑出去。

席惜之不知道他的如意算盤,只以為安弘寒一切都為了它著想,頓時感動得兩眼冒光。湊過去,蹭了蹭安弘寒的手臂。

一人一貂轉移陣地,將處理政務的地方,改到了清沅池。

書案擺放於涼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