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燁突然想起今日釀製的酒,雖然陛下將剩下提純的全拉走了,但陸燁一開始還藏了一些。

於是點了點頭:“行!等你們忙完去我家吧!”

“啥意思?你不等我們一起走?”顏博一直以為陸燁是專門來找他們的,既然來了肯定等他們一起去啊。

陸燁看二人眼光中透露出,你倆臉真大的嫌棄表情:“還真當我專門來請你們的啊,讓開些,我要去找我師父敘一敘。

推開二人陸燁熟門熟路來到魏徵辦公之所。

門未開,便聽其內至少有倆人在交談,帶著好奇心,他選擇聽牆根。

“魏大人,蒲州刺史張儉為人,本官相信定不會幹出此等事情,想必定是有人嫉恨與他,栽贓汙衊。”

陸燁聽到這句說話之聲,腦海中將王義的身影與之重疊在了一起。

心裡便更加好奇起來,好端端的王義為何給這個叫什麼張儉的求情幹嘛。

然而就在其胡思亂想之間,又聽魏徵語氣嚴肅說道。

“王中丞,咱們御史臺職責你當知曉才對,那張儉為人如何,你我皆未見過,哪怕這次有人上密摺舉報其貪墨稅款一事,這也都還處於懷疑待查。

唯有御史臺派人前去查明緣由,事實究竟如何才可定論,如今總不能因你王大人一句相信此人,御史臺就不派人前去查證了嗎?”

王義面容有些尷尬,眼神有輕微躲閃,都是老狐狸,隱藏的很深,魏徵倒是並未注意,停頓片刻,王義又提了一個建議。

“魏大人說的是,是本官考慮不周,既如此,那這次前往蒲州調查人選,本官定當親自帶入前去查探,若是那張儉真的貪汙稅收,定將他拿下。”

魏徵就這麼直直看著王義,似乎想從其眼裡看出些什麼來,後者努力掩蓋自己心思,兩個老狐狸彼此僵持著。

”哎喲!“陸燁聽門內沒有說話之聲,以為對方說的太小聲,導致自己沒聽見,於是又往門上靠了靠,結果門沒反鎖,他這一靠,當即摔了進去。

“和珅?怎這般不知禮法?冒冒失失成何體統?”魏徵臉色不悅。

王義卻看著摔倒在地的陸燁,面露譏笑。

“喲!某還當是什麼阿貓阿狗,突然闖了進來,原來是陸助教啊!怎麼? 國子監待得不習慣?又想來找你師父給你弄回御史臺?”

陸燁原本都不打算參與這兩位的談論的事情中,可眼下聽王義這般譏諷自己,頓時就不樂意了,於是朝著魏徵道:

“老師!學生覺得王大人建議不妥!”

魏徵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陸燁,最後配合的問道:“為何?”

此時的王義內心咯噔一下,陸燁輕微捕捉到其不安,心裡頓時舒服多了。

“簡單啊!王大人一開始便想讓您不去查那張儉,這就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倆有些交情,二呢則是王大人可能知曉那張儉的一些真實事情,想要隱瞞些什麼。

試問,這種情況下,由王大人派人前去,這是不是不妥?”

“你!黃口小兒,莫要胡說,某與那張儉素不相識!”王義急了,趕緊為自己辯解。

魏徵短暫沉默,隨後搖了搖頭:“和珅!不可無證據誣衊王大人,不過此事甚大,而又快到元正之日,王大人身為御史臺中丞,眼下去蒲州確實不妥。”

聽到這話,王義狠狠瞪了陸燁一眼,在他看來都是陸燁攪了局,壞了他的好事,但王義心裡有鬼,屬實擔心御史臺真的查出些什麼,於是再次朝魏徵道:

“魏大人所言有理,但張儉可能涉案之數頗多,本官不去,恐有意外發生啊!”

“無妨!只是走正常程式探查而已,若是那張儉不配合,這更好,證明其心裡有鬼,那就可以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