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米爾已經沒有一份正經工作了,都是在附近的培訓機構做音樂老師換取一些收入,但是都不穩定。後來我就讓她在我的店裡工作,雖然比不上在外面賺的多,但是能給她一份安穩。”

我漸漸的明白了桑朵的意思,或許米爾並不是討厭我,而是在我身上看到了她曾經的影子,這個是她曾經的噩夢,她不敢面對,也不想面對,所以說她是討厭我的,更或者說她是討厭曾經的自己。

“可是...那她為什麼會去為了那個包,做出那樣的事情呢。”我又問向了桑朵。

“米爾在我這裡已經工作了快三年了,要是她想的話,她會有很多次機會,所以我相信她,她一定不會再向之前那樣。”桑朵說著說著,然後又看向了我。

“晨陸,你一定看到了吧,其實那兩萬元雖然出了票,但是並沒有兌獎記錄,所以這個包...是憑空出現的。而這兩萬元也的確是被米爾拿去出票了。”

我有些不解,其實桑朵並不笨,在很多方面她遠比我要細膩,我能發現的事情作為一個開著彩票店的老闆,她肯定早就發現了。

“那你為什麼不拆穿她?還繼續留著她在身邊?”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我相信米爾不會傷害我,也不會繼續和之前那樣。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不想追究了,我相信米爾是有自己的苦衷的,如果她願意告訴我,我會傾聽,如果不願意告訴我,那我也會當作沒有發生過這一切,晨陸,我也希望...你不要再追究了。”

桑朵說完以後,氣氛便再次陷入了安靜,周圍只能聽到鐵鍋和鏟子發出的碰撞聲,還有周圍客人談話的聲音。

我陷入了沉思,整件事情,其實桑朵一直是那個最明白的人,剛開始她會對我懷疑,但是隨著時間的過去,其實她早就將整件事情考慮得明白,我能注意到那個包,那與米爾朝夕相處的桑朵又怎麼會不知道呢,或許,桑朵自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米爾會傷害她吧,她們在用我並不明白的方式相處著,保持著一種很微妙的平衡,只是這種平衡,被我打破了吧。

其實,從本質上我和桑朵是一樣的人,我們都是善良的,我會原諒當初在重慶花錢僱人打我的張建軍,桑朵也會原諒犯錯的米爾,哪怕這種善良經不起推敲,出現得毫無道理,不過這更像是之前我在小說中看到的那句話“人性的背後是白雲蒼狗”。如今的我,米爾,桑朵都被形容得如此貼切。

桑朵放棄了對真相的執著,只因為她對米爾的信任。而我又有什麼理由去執著呢。

.....

我們已經在這張桌子上坐了很久,周圍的喧囂完全沒有影響我和此時的桑朵,老闆再次忙完了手上的活走了過來,將一罐啤酒擺在了我的面前,說是他請我的。

我沒有謝絕老闆的好意,開啟了啤酒,就大口大口地灌著。

直到整罐啤酒被我喝完,我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思緒。

卻不想,坐在我對面的桑朵,突然對我問道:“你...這幾天,還順利麼?”

心裡突然有種被在乎的感覺,也知道桑朵問的是關於和南京那邊合作的事情,隨即馬上說道:“還不錯,挺順利的,在年底前應該可以完成專案的任務。”

“你累麼?”她又突然關心到。

霎時間,我的心裡好像有種錯覺,這樣的關心,我好像已經從來沒有體會過了,或者說是從來沒有體會過。一時間我竟然忘記了回答,呆呆地看著桑多。

有些磕磕巴巴地說道:“還..還好吧,就是來回要坐地鐵,其他還挺不錯的。”

“身上錢夠麼?”桑多又問道。

“花不了什麼錢,還行。施老師也算挺照顧的。”我又說道

“那挺好!”桑朵輕飄飄地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