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她再也不用擔心會被老祖們罷免傳人之位,一生努力淪為虛無。

“這裡就是白家劍冢,以往是不允許外人踏足的,也就當初柳庸劍仙,以一己之力大敗了我白家眾祖,方才得到了自由出入白家劍冢的特權。”

白洛陽掩嘴輕笑,想要掩飾內心的落寞。

“白姑娘,你還是不要說話了,你經脈盡斷,要好好修養。”

顧長生輕嘆了口氣,這樣的傷勢雖不致命,但對於一位劍修而言,卻是真正的災禍。

自此之後,白洛陽很難再修劍道,甚至重入仙途。

“等你走了,我就有的時間修養了。”

白洛陽搖了搖頭,琥珀色的眼瞳中,是一抹淡淡的執拗。

“值得麼?”

顧長生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白洛陽,沉聲問道。

“嗯?”

白洛陽俏臉一愣,四目相對,她仍舊能感覺到自己心底的悸動,砰砰亂跳。

其實,白洛陽也不知道,她是從那一刻動心的。

或許,是初見他的那一絲淡然灑脫,也或許是他強勢碾壓龍傲天的那份霸道。

亦或者,是他深更半夜闖入白洛陽寢殿的那一剎慌亂,等等。

總之,當兩人離開稷上學宮的那一刻,白洛陽內心裡第一次明白了什麼叫難捨。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不是你告訴我,要為自己而活,去做喜歡的事情嗎?”

白洛陽眸光燦然,並未躲避顧長生的眸光,“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如果我不施展那道神魂,我父親也不會察覺到,你我都會死,現在我們不是都活著麼?你不必為此愧疚,我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我自己。”

只是很快,白洛陽心底的悸動就逐漸平息了下來。

之前的她,在顧長生面前都有一種自慚形穢之感,認為以自己的天賦,根本配不上這位劍仙傳人。

更何況,如今她修為盡廢,經脈盡斷,又有什麼資格站在他身旁呢?

“哦。”

顧長生輕輕頷首,並未多言,與白洛陽一同朝著白家大殿行去。

“什麼?洛陽那道本命神魂碎了?”

而此時,大殿中早已擠滿了白家一眾老祖、長老以及諸多年輕天驕。

方才白居突然撕開劍冢封印的舉動,已經引來了白家震盪。

可他們做夢也沒想到,白居出世竟然是為了救白洛陽。

如今看來,他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白洛陽之所以是劍冢傳人,就是因為她魂海中的那一道九天神魂。

這在一眾白家老祖看來,很可能是一種福祉,護佑白家。

既然如今,這道神魂破碎了,也就意味著白洛陽徹底淪為了凡人。

“嗯。”

白居神色冰冷,眼瞳中是一抹少見的陰沉。

三大劍仙中,白居始終是一副溫婉如玉的性格,宛如一位白面書生,彬彬有禮。

這種教養,卻被柳庸看作是一種窩囊,時常嘲笑於他。

因此,此時看到他臉上的神色,一眾白家之人心底突然生出一絲凜冽寒意。

就連大殿下首端坐的那幾位白家老祖,都未敢言語,閉目凝神。

白洛陽廢了,也就意味著劍冢傳人之位,該讓給別人了。

“白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唯獨,一位青絲垂落,身穿白裙的中年美婦,眉頭緊鎖,沉聲問道。

白秋瑜,白家三祖,洞墟七重的強者,同時她也是白居的嫡脈老祖。

“是一位洞墟劍修,妄圖劫殺顧長生與洛陽…”

白居神色冰冷,眼底寒光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