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說句話啊我真的要拉不住了……”

對於梟來說維叔有沒有“點到為止”其實不是那麼重要,因為不管怎麼樣他都會被打成現在這樣,正面對抗什麼的從來都不是他的強項。

至少現在不是。

“……”

被梟用盡全力拉住的寒巖在聽到這話後默默地收了收力。儘管她現在看起來像是要失控的樣子但其實意識還是清醒的……不過這種情況也要取決於維叔接下來說的話就是了。

“我的確沒有點到為止。”

“……!”

梟對比感到驚訝,甚至不自覺地鬆開了自己的手。

失去禁錮的寒巖如同離弦的箭一般直衝維叔而去,很顯然維叔剛剛說的那句話是成功地激怒了她。

用這種方式讓孩子成長……

“……”

用傷害他們的方式告訴他們如果重蹈覆轍可能會受到比這更嚴重的傷害……

寒巖能夠明白維叔的用意,嘖知道他這是為了梟好……但是……

“……!”

維叔睜大了眼睛,他在驚訝寒巖會為了梟衝向自己,也在驚訝這孩子驚人的力氣——他甚至感到自己開始支撐不住了。

鋒利的刀刃……就要捅穿他的身體了。

“等等……!寒巖你瘋了嗎!”

“……!”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寒巖現在已經失控了,不管是從她這副敵我不分的模樣,還是從那把不斷變形著的刀刃……

黏黏糊糊的黑色液體不斷從那把刀裡面溢位,同時在寒巖身上的那些舊傷也開始崩裂……黑紅色的血液滲到了她的衣服上。

“寒巖!”

“……”

同伴……同伴……

她的心裡默唸著這個詞彙,再次睜開眼時就看到用力抵著刀刃的維叔,還有在一旁擔心著的梟……

“同伴……”

對了……眼前這個是梟的師父啊……

梟是同伴……他的師父也是同伴啊……

“……”

我在……做什麼?

寒巖猛地收了力氣,維叔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險些用刀把寒巖的臉給劃爛。

“嘖……!”

維叔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把自己的刀給收好了。

“……對不起。”

“真是……你現在怎麼又道起歉來了。”

“師父……!您沒事吧?”

梟有些搖搖晃晃地跑了過來,也不顧自己身上的那些傷口,俯下身子就準備給維叔檢查……結果被寒巖拎著衣領子給提溜起來了。

“你身上也有傷。”

她沒好氣地說著,伸手就拍向了其中一個傷口。

“嘶!你別碰啊……疼。”

“……”

寒巖把他安置在了一張椅子上,當著維叔的面把梟的衣服給掀開了,而且還伸出手去碰。

“唔……”

“……”

她湊了過去,伸出舌頭緩慢地舔舐著那些傷口。

梟的身體跟著她的動作時不時就猛地抖一下,偶爾也會因為疼痛發出壓抑著的呻吟聲……

被寒巖舔舐過的傷口會好得很快,不過常人可能會難以接受這個過程……畢竟真的很奇怪。

維叔在一旁翹著二郎腿,偶爾錄個像發給槿笙,然後繼續看戲。

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著,寒巖卻像是聞不到一樣,緩慢又仔細地幫梟處理他的傷口。

“疼……”

“活該。”

寒巖這麼說著,用的力氣卻是又收回了些,儘量讓對方可以更舒服一些。

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