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世界’的規則。

讓意識體‘迴歸’等同於給祂們判了死刑,而祂這種算是特例。

不過這倒還算不上是真正的‘死刑’,只不過關於這種事情……寒時的哥哥是不會告訴寒時的。

[所以你……]

〈大部分時間裡都還是你的哥哥哦,只有小部分時間可能會暫時被那些情緒支配。〉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以為你已經……]

〈本來是不想說的,但是……這不是看你很想知道嘛,而且我也沒打算一直瞞著你。〉

總之就是,這位哥腦袋上的雙引號可以去掉了,祂還真就是寒時的哥哥。

〔喔……兩兄弟終於和好了?〕

遺夢在旁邊閒的沒事幹充當氣氛組,在那啪啪鼓掌。

〔我就說嘛,幹嘛不直接告訴祂?祂又不是小孩子了怕什麼。〕

〈這不是一直沒空嘛……〉

聊挺好的,但是咱能不能看一眼寒巖?她在那聽了很久了。

【……】

好的,她又從中提取到了關鍵資訊,又開始在那靜悄悄地醞釀著自己的計劃了。

嘶……話說回來,寒巖現在難道不應該是在和槿笙一起詢問關於她那個前輩的事嗎?怎麼有空來聽祂們聊天了?

“……”

好的讓我們看一下現實正在發生的事情……

“……你說你不知道你身體現在是什麼情況?”

看樣子槿笙似乎已經詢問了很多次了,但她始終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

前輩則是一言不發,一直在點頭或者搖頭。

“行吧……寒巖,帶他去手術檯,我親自剖開看看。”

“……?!”

聽到這個訊息後,前輩下意識地渾身一震,雙手緊緊地扯著門框不願意鬆開——他知道寒巖真的會那麼做。

“……這次不抽血?”

寒巖一邊用單手環住前輩的腰,一邊用另一隻手一根一根地掰開前輩扣在門框上的手指頭。

“啊對,你說對了,確實應該拿他的血研究一下……能夠產生那麼大的變化,他身上確實有不一樣的地方。”

“其他人不看了?”

“當然要看了,你帶著他,跟我一起把那些人給問完了再拎他去手術檯那。”

“……”

她點了點頭,將前輩夾在胳膊那帶著一路走。

[你這……這是能帶著人走路的姿勢嗎?]

【我覺得可以。】

〔我也覺得,只要能用不就好了?〕

[你們倆真是……]

寒時一如既往地吐槽著,然後又一如既往地被懟了。

也就祂哥不會懟祂了。

……

這次的記憶給人一種看了又沒看的感覺,大概是因為裡面說的東西在目前看來好像不怎麼重要。

啊,除了知道實情的那幾個。

“同化……力量……”

蒔燭坐在那裡一邊扣著坐墊一邊嘟囔著,祂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但祂又很快打消了那個念頭。

畢竟在祂的認知裡寒巖不可能會冒險和‘世界’做交易,因為那跟自投羅網沒有區別。

而且她也不可能會去找‘世界’規則的代行者……畢竟這傢伙的存在幾乎已經跟傳說沒什麼區別了,連祂也不知道這玩意現在在哪。

可是……萬一呢?

萬一寒巖她真的選擇了走這麼一步“險棋”呢?

祂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還是缺少了一部分記憶——是關於寒巖向祂全盤托出的計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