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僵持的局面,彷彿一片靜謐的湖面,表面上波瀾不驚,實則暗流湧動。每一方都在尋找那致勝的一擊,等待著對方露出破綻。然而,戰鬥一旦開始,平衡便如同脆弱的冰面,瞬間被打破。

夕陽的餘暉灑在戰場上,給這血腥的搏殺鍍上了一層金黃,卻掩蓋不住空氣中瀰漫的濃濃血腥味。若是一方被開啟一道缺口,那這缺口會迅速擴大,優勢的一方會如潮水般湧來,以多打少,徹底摧毀對手的抵抗意志。

王渙之率領的幽雲十八鬼原本氣勢洶洶,但面對文淵精心訓練的騎兵隊,他們逐漸顯露出疲態。

隨著時間的推移,戰場上的形勢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幽雲十八鬼中,有的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有的則重傷倒地,痛苦地呻吟著,等待著死亡的降臨。而那些還能正常喘氣的,只剩下四肢被宋老卸下的王渙之,他躺在地上,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怒。

就在這時,文淵的騎兵隊發起了最後的衝鋒,士氣如虹,彷彿每一個人都被仇恨與憤怒所驅動。

文淵在前方指揮,手中的長槍閃爍著寒光,腰間的長劍似乎也充滿了殺意。他知道,這一戰不僅是為了勝利,更是為了給失去的兄弟報仇。

然而,對於文淵來說,這場勝利來得也並不輕鬆。他的家丁騎兵在這場戰鬥中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除了李二虎之外,還有一人永遠地倒在了戰場上,他們的鮮血染紅了大地,也染紅了文淵的雙眼。

重傷的兩人雖然僥倖保住了性命,但他們的身體已經殘缺不全,未來的生活將充滿艱辛。

文淵赤紅著雙眼,望著眼前這一幕,心中充滿了憤怒與悲痛。這一戰,他的騎兵隊就損失了五人,幾乎是損失過半。

他深知,這些家丁騎兵不僅是他的扈從,更是他的兄弟,他們的離去讓他心如刀割。戰鬥的勝利在他眼中無形中變得黯淡,彷彿所有的榮耀都被鮮血所掩蓋。

就在這時,背後圍攻的車伕們見前方勝負已分,知道自己這些人已經毫無勝算。他們本就是梁平春派來的烏合之眾,面對文淵莊丁的弓箭,他們根本不敢貿然衝鋒。大多數時候,他們都躲在馬車後面胡亂喊叫,試圖擾亂文淵的軍心。然而,當王渙之的人逐漸敗退時,他們便露出了本性,紛紛轉身逃跑。

“所有人聽令!上!一個不留!”文淵已經殺紅了眼,他衝著那些逃跑的馬伕一指,困頓便帶著剩餘的騎兵家丁衝了出去。

他們如猛虎下山般撲向那些逃兵,誓要將他們全部消滅。憤怒與仇恨在他心中燃燒,彷彿要將所有的敵人都化為灰燼。家丁騎兵們在後面緊隨其後,發出陣陣怒吼,彷彿要將這場戰鬥的所有痛苦和屈辱都一併發洩。

文淵則緩緩走到王渙之跟前,他望著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匪首,心中充滿了恨意。他伸出手掌,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王渙之的臉上,“王渙之!”

王渙之渾身不能動,只能無能狂怒,發出陣陣嘶吼。他的眼神中透著絕望與憤怒,彷彿不甘心就此落敗。

文淵並沒有停手,他反手又是一巴掌,“王家人!”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與不屑。

“我弄死你!”說著,他又伸出左手,左右開弓,啪啪之聲不絕於耳。

王渙之的臉上很快便腫了起來,鮮血順著嘴角流淌而下。他的怒吼聲在夜空中迴盪。

“弄死我,來,弄死我!”王渙之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喊道。

文淵根本沒有理會他的威脅,他繼續揮動著手掌,彷彿要將心中的憤怒全部發洩出來。

每一掌都帶著他對兄弟的懷念與對仇人的痛恨,彷彿希望透過這種方式來彌補心中的空缺。

不知過了多久,王渙之的頭已經被錘得扁扁的,白色之物流了一地。文淵這才停下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