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月光被厚厚的雲層遮掩,四周靜謐得令人窒息,唯有偶爾傳來的風聲,似乎在為即將發生的事情預示著什麼。

寒風凜冽,過了子時,萬籟俱寂之中,文淵與困頓如同夜色中的幽靈,悄然無聲地站在了宋知縣大營外一里之處。他們的呼吸幾乎凝固,心跳卻如擂鼓般在胸膛內轟鳴。

此時的文淵,腦海中不斷閃現著他即將面對的場景。

“困頓,你跟我偷偷摸進去。”文淵說著又看向邱國福、邱國壽,“你們兩個,在這裡等我的訊號。”

邱國福聞言,眉頭緊鎖,急切道:“不可,東家,此行太過兇險,還是讓我兄弟二人潛入進去,必將宋正義那狗官綁出來。”

文淵輕輕搖頭,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此事非同小可,你們辦不了,這個事兒,必須是我親自出馬。” 邱國壽也欲爭辯,卻被文淵以眼神制止。

“東家,那我帶著兄弟們跟東家一起進去,萬一有事,我等還能護著東家殺將出來。”邱國壽急切地說道,並沒有因為文淵的眼神而不敢說話,他們的身家性命早與文淵繫結在了一起,若是文淵出事,他們也活不了。

“不可,人越多,越容易暴露,讓困頓跟著我就行。”文淵的聲音低沉,卻充滿了威嚴。他知道,越是暗夜,越需謹慎。

邱國福、邱國壽還要再說什麼,卻被文淵揮手製止,“服從命令。”

說著文淵與困頓開始檢查身上的裝備,這每一樣都至關重要。

文淵所佩橫刀,其全副武裝之時,連鞘長達一百一十八厘米,刀柄精巧,長三十八點五厘米,便於握持。

刀刃犀利,延展七十二厘米。

寬度四點一厘米,恰到好處。

厚度穩健,零點五厘米,即便是未含鞘亦重達三斤六兩,設計精妙,較之尋常橫刀,其柄更顯修長,無論是躍馬衝鋒還是徒步搏殺,皆能遊刃有餘,單手揮斬或是雙手持握,皆能展現其非凡威力。

另有一柄八面短劍為副武器,形態獨特,雖名為劍實則無傳統劍格之設,反而在劍首巧妙地設定了矛槊才有的留情結,整劍全長八十八厘米,刃部犀利,長達五十五厘米,刃厚更是達到零點八厘米,保證了刺擊的穿透力。

此劍既可獨立作為短刺使用,鋒利無比,亦可與哨棒或長棍組合,瞬間化作槍矛,攻守兼備,變化多端。

除卻近戰刀劍之外,文淵還揹著他的開元弓。

再看困頓,除了同樣的短劍之外,他沒有用橫刀,而是一把更長的戰刀。

此刀全長傲人,達一百三十八厘米,刃部長達八十八厘米,柄長四十五厘米,設計合理,便於操控,刀寬四厘米,厚度與文淵之橫刀相仿,同樣是零點五厘米。

即便不含鞘磁刀亦重達三斤八兩,其重量與長度皆彰顯出非凡的氣勢,無論騎馬衝鋒還是步戰格鬥,單手揮舞或是雙手緊握,皆能發揮出驚人的破壞力。

更重要的是,這把刀的刀尖處跟雁翎刀一樣,開有反刃,更利於突刺。

此外,文淵的大梢弓也是困頓幫忙揹著。

“虎墩墩走!”文淵壓低聲音招呼一聲,率先向前邁出一步,身形如鬼魅般悄然無聲,而困頓則緊隨其後,如影隨形。

一路上,他們儘量控制氣息,生怕打擾了夜的寧靜。

心中那種緊張感如同弦繃緊的弓,隨時可能崩斷。

每走一步,文淵的心跳都在加速,耳邊似乎不斷迴響起“砰砰”的聲響,那是他心中不安的迴音。

不遠處,宋知縣的營地輪廓漸漸顯露。火把在營地中搖曳,映照出幾名守衛的身影,文淵輕輕握緊手中的短劍,目光如鷹隼般銳利。

憑藉對地形的熟悉,他們如同游魚般穿梭於陰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