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陰兵不斷湧來,驁捷邊戰邊退,距離我們漸漸近了。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我的揹包冒出一團白煙,白煙慢慢凝成一個妙齡女子的身形,是顧盼楠從我的揹包裡現身出來。

“老公,快隨我來!”顧盼楠拉著我的手,向右轉去。

其他人也緊隨而至。

我們飛奔逃命,跑得很快,陰兵被我們甩開,不見蹤影。逃了良久,負責斷後的驁捷也追了過來。

“敵軍沒有追來嗎?”我問驁捷。

“還在追,距離有幾里路程。”驁捷說道。

盼楠在前面帶路,我們已經疲憊不堪,終於逃到淼都邊緣,在一處山崖邊停下。

“沒路了!怎麼回事?”我問顧盼楠。

“這可怎麼辦?”阮雨蘿緊張的問道。

“這裡是懸崖,唯一的出路。其他地方都有淼都城牆、火溝、弱水,根本過不了,唯有這裡,才有一線生機。”

張凌志說:“你們靈界眾生體輕,掉下去無礙,我們凡夫肉體,掉下去就粉身碎骨。你這是什麼餿主意?”

“你看!”盼楠飄到空中,指著懸崖下面不遠處的一棵斜樹,“那裡有棵樹,樹上長滿藤蔓,只垂崖底,我們可以跳到那棵樹上,就能下去了。”

“不,不,我不要!”阮雨蘿伸頭看了一眼那棵樹,嚇得退後幾步,臉色蒼白。

我不由分說,抱著阮雨蘿的小蠻腰,縱身一跳,耳邊響起呼呼風聲,我們向下落去。這時已經是凌晨,天色有些微光,我能看到山崖間那棵歪樹的樹冠。我一隻手抱著阮雨蘿,另一隻手展開,運用靈力,阻止我下落的速度。

“啊——”阮雨蘿嚇得大叫起來,緊緊的抱著我的上身。

蒯風、聶黎二鬼將縱身跳下,拉住阮雨蘿的衣服,幫助減速。

我們穩穩妥妥的落在斜樹上,僅僅被樹枝擦過,略微帶點皮外傷。

“跳下來!”我對上面的人喊道。

“這這!我要準備一下。”山崖上面張凌志說道。

和尚廣源不由分說,一腳將張凌志踢下來。

“啊——”張凌志尖叫著從崖頂落下來。

我站在樹幹上,見張凌志距樹幹有些偏差,就在張凌志靠近時,我一把抓住張凌志的衣服,將他拽住。

懸在樹幹下面的張凌志還在叫喊:“和尚!你大爺!老子和你不共戴天!”

和尚這時也跳下來,幫助我拽著張凌志。

“和尚!你大爺!老子和你不共戴天!”張凌志繼續罵道。

“道友,還要上來嗎?”廣源笑著問。

“要上來,使勁呀?”張凌志急切的說。

“不是和我不共戴天嗎?”廣源一邊說,一邊和我用力拽張凌志。

張凌志被拽上了之後,拍了拍胸脯,安撫一下自己受到驚嚇的心靈,然後捶了廣源一下,說:“哥們說氣話,哪能和你不共戴天?”

“大人,快下!淼都陰兵追上來了!”崖上驁捷向下喊道。

“快點撤!”我說道。於是我攀著斜樹垂下的粗壯的藤蔓,向下落了一段。

“我害怕!”阮雨蘿戰戰兢兢地說。

廣源這時將破爛的袈裟撕成長條,一端綁住阮雨蘿的腰,另一端綁在自己身上,對阮雨蘿說道:“阮施主,可以放心下了。”

於是阮雨蘿拽住一根藤蔓,跟著廣源下去。蒯風和聶黎一左一右,護住阮雨蘿。

張凌志也抓住一根藤蔓,向下滑去。

崖頂上追兵已經到了,驁捷和顧盼楠在崖頂阻擊淼都陰兵,為我們逃離爭取時間。上面傳來陰兵和驁捷、顧盼楠的打鬥聲,以及陰兵鬼將的痛哭嚎叫。

“聶黎、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