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現在您信了吧。”我說道。

“信了,信了。進來吧。”李溋豐拉著我進入靜房。

“遵命。”我躬身說道。

“這套劍法你一天就練成這樣了?”李溋豐和氣的問道。

“是的。”我說。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李溋豐笑逐顏開的說道。

“是師傅栽培的好。”我心想,罵我練的不好的是你,誇我孺子可教的也是你,嘴長兩張皮,咋說都有理。

“師傅,我晚上在哪休息?”我問道。

“我這有一間客房,你可去休息。”師傅指著旁邊的房間,然後帶我進去,然後將油燈點燃,“你就在這休息吧,我和你兩位師叔說話。”說完轉身離開。

“恭送師傅。”我作揖鞠躬道。

反正我夜裡不需要睡覺,索性把師傅今天傳授我的劍法要領和調息心法記錄下來。於是我將油燈放在桌子上,從書桌上取幾張紙,拿起毛筆在硯臺上蘸些墨水,開始書寫。

我的毛筆字寫得可真難看,大小不等,粗細不勻,看得我自己都害臊。於是我將第一張“作品”揉成一團,扔進紙簍。又取一張紙,努力將字寫得好看一些。可是這隻手就像別人的一樣,不聽使喚,寫出的字歪歪扭扭。

儘管不好看,可還是比第一張進步許多。我將這張紙揉成一團,扔進紙簍。

再拿第三張紙開始書寫。雖然寫得不像書法家,可還是能入眼了。我沒有將第三張紙扔掉,畢竟沒有毛筆書法基礎,能有進步就不錯了,如果要求太苛刻,估計今天一夜都留不下一張紙。

洋洋灑灑,我將調息心法和劍法要領寫了整整十來頁紙,雖然頁數多,可字數並不多,大概也就千把字吧。畢竟以我的功夫,想寫出秀氣的蠅頭小楷,是不現實的。我把記錄好的調息心法和劍法要領折起來,裝進口袋裡,留日後複習。

這時,我突然靈機一動,如果讓師傅寫下收徒字據,日後就不用一遍又一遍的解釋了。對,就這麼幹,明天早上就讓師父立下字據。

我記錄完成,這時已經是四更天了。我閒來無事,於是拿起木劍,在房間裡練起青罡劍法。我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練。練得越來越熟練,越來越順手,心到,手到,劍到,順心如意。

第五天早晨,南天觀院子裡人頭攢動,我走出靜房,院子裡的景象讓我目瞪口呆,每個小平臺都聚集了幾個道士,滿院的道士都在練功,有練劍的,有練拳的,有打坐調息的。

最高的平臺上,老道長正在打太極拳,拳法隨性,如行雲流水。雖然老道長年事已高,鬚髮皆白,但是神采奕奕,精神煥發。

李溋豐在老道長的平臺下,看著幾個道士練劍,那幾個道士練的正是青罡劍法,劍氣如虹,氣勢磅礴。

我走到李溋豐身邊,說道:“師傅,這些都是您的徒弟嗎?”

“不全是。”師傅說道,他指著前面的三個道士,“他們三個是我的徒弟,後面的是我的徒孫。”

“你徒孫?您都有徒孫了?那我在這裡輩分還不算低。”我說道。

“你?你是誰?”師傅看了看我,疑惑地問道。

“我是你徒弟,昨日新收的。您又忘了。”我說。師傅忘記是我意料之中,所為我沒說“您怎麼又忘了?”。

“我何時收你為徒了?”師父詫異地問道。

“不信您看。”於是我拿起木劍,在平臺一角,跟師兄、師侄一起練起青罡劍法。

師傅看著我練劍,他詫異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練完劍,我對師傅說:“師傅,您來一下。”說完,我拉著李溋豐向他的靜房走去。

“幹什麼?”師父狐疑的問道。

“進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