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既然也背起行囊,跟著張凌志走了。

張凌志開啟後備箱,將物件一股腦的放進後備箱,我們跟著也將行囊放進去,凌志關上後備箱,然後進入駕駛室,發動越野車。

譚一清搶先一步,坐在副駕位。

這哥們知道這幾天我和阮雨蘿有點小情緒,故意搶佔副駕位,讓我和阮雨蘿坐在後排座椅。

我從右邊上車,阮雨蘿從左邊上車。和尚廣源也從右邊上車,將我向裡推了一下,說:“師弟,讓個位置給貧僧。”

我於是向中間挪了一下,和阮雨蘿坐在一起。

張凌志掛上檔,深踩油門,越野車咆哮著邁著封孔的舞步,離開譚家祖墳。

“哥幾個,晚上我安排,我要找全市最好的酒店,招待各位,今天我們一醉方休。”譚一清說道。

“你安排可以,飯店我定。”張凌志一邊開車一邊說。

“行!”譚一清豪情萬丈,“但不用考慮我的錢包,必須要訂上好的飯店。大夥幫我家這麼大的忙,簡直是天恩浩蕩。”

“阿彌陀佛,萬事皆因緣。”廣源雙手合十說道。

“不管怎麼說,幾位的大恩,兄弟我這輩子算是報不了了。”譚一清話鋒一轉,問張凌志,“張道長,你想定哪個飯店?”

“我乾媽的飯店,弘宴樓大飯店。”張凌志專注的開著越野車,“我好久沒見我乾爹乾媽了,這次來,必須去拜見。”

“好吧。弘宴樓大酒店,這麼巧,小石,你家的飯店也叫弘宴樓。”譚一清對我說。

“是的。”我說道,“張道長的乾媽,就是家慈。”

“啊?”譚一清睜大眼睛,“怪不得呢。”

“怪不得什麼?”我問。

“怪不得你叫他兄弟,他稱你大哥,原來你們真的是兄弟。”譚一清說道。

“那當然,我們是把兄弟。”張凌志說道。

越野車越過顛簸曲折的山路,又穿過一段平原道路,遠山漸漸變成地平線上黛青色的波浪線剪影,夕陽餘暉鋪在平原上,灑在遠處城市的高樓大廈上,今天的風景異常的美。

進了城區,張凌志將越野車停到阮雨蘿的超級跑車旁邊。我尷尬的坐在越野車上,心想:我是應該下車坐阮雨蘿的車,還是坐張凌志的車呢?我的思想在重色輕友和兄弟情深間徘徊。

阮雨蘿一路上沒有跟我說話,越野車停穩,她開啟車門,跳下越野車,然後徑直向她的超級跑車走去。

她沒有關車門,這時什麼意思?是跟我賭氣,忘了關門,還是給我留門,暗示我下車?她拿出鑰匙解鎖,開啟副駕駛車門,然後回頭兇巴巴的對我吼道:“李小石!等什麼呢?來給我開車?”

我就像一個停下來的鐘擺,左右不動,被阮雨蘿擰一下滑條,瞬間就擺動了。於是我迅速挪到車門邊,跳下車,順手將車門“嘭!”的一聲關門,快步走向超級跑車的駕駛室。

“你丫輕點!合著不是你的車,不心疼!”張凌志放下車窗,對我吼道。

我沒有搭理他,發動跑車,一溜煙開跑了。張凌志的越野車在我後面緊追不捨。一會兒工夫,我們到了媽媽的弘宴樓飯店門口。

門口的禮儀小姐見到我們的車,知道是我們回來了,趕緊用對講機通告。

我們將車停好,剛下車,媽媽和爸爸就迎了出來。

張凌志穿著一身道袍,上來就和我媽媽和爸爸擁抱問好,那畫面看上去很有八卦價值,如果有記者看到了,通訊報導標題我都幫他想好了:弘宴樓女老闆母子團聚,青雲觀小道長千里尋親。

爸爸媽媽後面的禮儀小姐見狀,都笑個不停。

譚一清這時過來,和我爸爸媽媽見面問好,接著和尚也和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