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判官,要不要和本谷主小酌幾杯?”阮雨蘿風趣地問道。

“甚好,恭敬不如從命。”我笑道。

阮雨蘿對那女孩說道:“把酒菜端上來。”

“是。”女孩下樓去了。

片刻之後,女孩將酒菜端上來,擺在圓桌上。一共四樣菜,田螺炒辣椒,泥鰍燒豆腐,小炒肉,還有一盤花生米。

女孩將餐具擺上,然後給我和阮雨蘿的酒盅倒上酒。

阮雨蘿對女孩說道:“你下去吧。”

“好的,谷主,有需要喊我。”女孩轉身下樓。

阮雨蘿端起酒盅,說道:“李小石,同為天涯孤獨人,乾一杯。”

我端起酒盅,和阮雨蘿碰了一下酒盅,然後我倆一飲而盡。

“吃菜。”阮雨蘿拿起筷子,一邊夾菜一邊招呼我。

“謝謝。”我道聲謝,然後夾菜吃了起來。

“你看我現在的生活,雖然是錦衣玉食,其實我並不快樂。

我有時候去村子裡轉轉,村民雖然為衣食奔波,可我覺得那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可惜我不能擁有。”

阮雨蘿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然後又倒上。

“高處不勝寒。”

“我小時候,”阮雨蘿陷入了深深的回憶,“家境不是很富裕,可每天都有家裡人陪著,那時無憂無慮,生活的挺開心的。

我在家排行老二,上面有個哥哥。我小的時候,什麼東西都和哥哥掙,就連板凳,都掙。

我們家有兩個板凳,一個上面有條裂痕,我們倆都不願坐那個板凳,於是就和哥哥約定,從外面一起往屋裡跑,誰先到屋裡,誰選擇好的板凳。

每次哥哥都搶不過我,他只能坐那個有裂痕的板凳。”

“你哥哥讓著你呢。”我說道。

阮雨蘿被我一句話說到心坎上,淚水瞬間流到臉頰。她拿出手帕,擦拭臉上的淚水,點了點頭,說道:

“嗯,我知道。我小時經常和哥哥發生不愉快的事,偶爾也打架,雖然我比哥哥小,他總是打不過我。

當時我以為自己好強大,後來我才知道,哥哥一直都在讓著我。”

阮雨蘿又倒了一杯酒,一下灌了下去。

“你不要喝這麼多酒,傷身體。”我勸她道。

“我今天想喝酒,李小石,給本谷主倒酒。”阮雨蘿有點醉了,說話帶著醉意。

我輕輕地在她酒盅裡點了幾滴酒。

“怎麼倒的酒?倒滿!”阮雨蘿酒興十足。

我無可奈何,於是將她的酒杯倒了八分杯。

“來,”阮雨蘿舉起酒杯,“我們碰一個。”

我端起酒杯,和阮雨蘿碰杯後,一飲而盡。然後又倒滿酒。

見她心思很重,於是我就岔開話題說道:“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到這裡來?那是鬼師蘇婉兒帶我來的。那年我才十歲,我晚上出門,經常能看到一個黑色衣服的女人。”

阮雨蘿又喝了一盅酒,接著說。

“有一天晚上,我和爸爸在地裡幹完活回家,看到那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女人跟著我們,我跟爸爸說後面有個女人跟著我們,

爸爸回頭看了看,然後臉色很難看,緊張的對我說:別往後開。就拉著我,飛快的回家去了。

後來我才知道,那黑衣女人是鬼師,爸爸看不到她。”

阮雨蘿喝了一些酒,身體燥熱,她將外套脫下,只穿一件紅色長裙,修長的胳膊裸露在外,如同嫩藕一般。

“過了一段時間,一天晚上,鬼師對我說:‘谷主,我是你的奴婢蘇婉兒,我要帶你離開,明天和你家人告別吧。’

然後我就跟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