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呀,這裡的人怎說話怎麼這麼口無遮攔?我和徐二狗的媳婦都在場,而且還有其他很多人在,怎麼能開這樣的玩笑呢?

“吳棒槌,你別瞎操心。你的槍還管不管用?不管用的話,找幾個沒結婚的後生去家裡幫幫忙。”

這種開玩笑的尺度簡直驚掉我的下巴,那個年輕人的老婆也在,他竟然這樣說人家老婆。

“你開什麼玩笑,我的槍厲害著呢。孫寡婦到我家裡來,都能管過癮。”吳棒槌這時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婦女。

旁邊的婦女脫下鞋底,在吳棒槌的腿上“啪啪”打了兩下。說道:“你還是省省吧,老孃才不會上你的床呢。”

“打是親,罵是愛。孫寡婦對我真是又親又愛。”吳棒槌嬉皮笑臉的說道。

“吳棒槌,沒聽出來嗎?孫寡婦不喜歡你這樣的,”一個男人接話說道,“她喜歡我這樣的,夠硬。”

這裡的人不僅說話無遮無攔,而且名字取的也太隨便了,那根本就不是給人叫的名字。

他們結過婚的把葷笑話開得毫無底線,那些沒結婚的年輕男女也相互逗笑著,什麼你情我愛的,簡直跟小孩過家家似的,絲毫不覺得難為情。

我跟他們搭不上話,只是陪著他們笑。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這裡的陌生的風俗,突然覺得特別親切,我心裡萌生一種想法,就是我永遠留在這裡,融入這裡。

這裡的民風實在太淳樸了,人與人之間,似乎是赤裸裸的,毫無掩飾,無需戒備。

聽著他們開玩笑,看著他們淳樸的笑容,我似乎進入夢境一般,這裡簡直不是真實的世界,這裡就是陶淵明筆下的世外桃源。

這裡人的笑,是發自內心的,在大山外根本無緣看到這樣的笑容。大山外的笑容,只是一副面具,而這裡人的笑,是內心幸福的外溢。

這裡的人過著古人的生活,保持古人的妝容,我想這養鬼谷就是他們的全部世界,他們的社交就是這裡幾十戶人家,沒有勾心鬥角,從不爾虞我詐,享受不到現代的科技,只能用這種方式娛樂。

夜色漸漸深了,徐老爺子對徐二狗說:“二狗,我要回去睡覺,困了。”

“劉氏,送我爹回家去。”徐二狗對劉氏說。

劉氏站起來,將徐老爺子扶起來,說道:“公公,我送你回家歇息。”

“二狗,你送我回家,劉氏在這照看兩個娃子。”劉老爺子對徐二狗說。

劉二狗於是站起來,帶著劉老爺子離開。

劉氏陪著我坐在繼續聽著他們聊天。

旁邊的婦女就和劉氏開玩笑說:“劉氏,你家的客人真是一表人才。你家當家的走了,你還不帶著客人找個沒人的地方風流快活去嗎?”

“你想要,你帶他去吧,看你男人不撕破你的嘴。”劉氏回懟那個婦女。

“你捨得我帶他去快活嗎?”那婦女說道。

“他又不是我男人,有什麼捨不得。”

“說話不要心口不一致。”

……

夜深了,人們陸續離開。劉氏叫來她的兩個孩子,我們一道回家去了。

我問劉氏:“嫂子,你們這裡的人,也太率真了,什麼樣的話都拿出來說。”

“我們一直都是這樣。你們山外人不說這些話嗎?”劉氏問我。

“我們偶爾也說,但是隻有兩個人才說這樣的話。”

“心裡想的什麼不說出來,不覺得壓抑嗎?”

“不覺得,習慣了。”我說道。

這時,我聽到不遠的地方傳來一陣女孩子呻吟的聲音,我第一反應就是那女孩被男人欺負了,於是對劉氏說道:“嫂子,你聽到什麼了嗎?”

劉氏笑了笑,說:“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