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明......不,應該是瀛州戰艦才對。

鄧通想起數日前傳來的情報,雖然那些人的死活並不能影響既定策略分毫,但他終究是人,是有感情的,這就像自家不省心的混蛋兒子,老爹可以打,別人打就是不行。

他們的死不能說全無意義,最起碼激發了一部分戰士計程車氣,責任太過沉重,軍規太過苛嚴,仇恨是最廉價的勇敢。

照明彈一顆一顆的燃放著,水上陸地皆是戰場,隊形就不要想了,戰船各自為戰。

鄧通所在的旗艦成為亞齊海軍的重點關照物件,一艘火船撞擊在側舷,烈焰點燃繩索,蔓延至甲板,而甲板上的火箭多的幾乎讓人無處落腳。

好在船隻已經啟動,亞齊軍的小船並不能阻攔戰船脫離圍困,而密集的火槍陣更令亞齊軍吃盡了苦頭,一排一排的倒下,栽入海中。

這些都不重要,真的不重要,僅僅是大戰前的開胃小菜。

小菜還沒有吃盡,大菜就來了!

九點鐘方向,又殺出幾十艘戰船,戰船的體型同前一波完全不能類比,相當於瀛州70噸級炮艇,這樣的大小在南洋諸國已堪稱鉅艦。

白天時,鄧通曾經見過這種排槳船,側舷沒有火炮,但船艏卻安裝火炮一至數門不等,而安放火炮的數量取決於口徑。

在海軍學院編制的書籍中,該型船隻稱加萊塞戰艦,盛行於地中海。

鄧通觀察了一番戰場,下令道,“迎上去,側舷展開,移動炮擊!”

大副不無憂慮道,“頭兒,這些船撞角包銅,堅硬鋒利,我們只一艘船過去,怕是要吃虧。”

“所以才要頂上去,拉著它們打!”鄧通沉聲道,“如果讓它們撞進戰場,我軍的損失將無法估量,一定要拖住它們,讓更多戰艦從纏鬥中掙脫出來!”

戰艦一往無前,脫離主戰場,向著敵艦方向呈45度角相對而行。

幾乎與此同時,又有一艘護衛艦肅清殘敵,跟了上來。

望著煙花在璀璨夜空中綻放,馬萊·哈亞蒂的嘴唇都要咬破掉。

這難道不是隻有神才能創造的美麗事物麼,卻為什麼在明狗手裡?如此美麗的事物令戰場忽明忽暗,而猛烈的爆炸聲更令亞齊水手無所適從。

亞齊軍自己就有火炮,見識過火藥爆炸的威力,但一個個光點飛到半空,砰地一聲炸響是怎麼回事?

“哈亞蒂,我們中計了!你難道沒看到麼?”

“是又怎樣?”馬萊·哈亞蒂平淡的說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我們能夠靠近,能夠同明狗纏鬥,就有贏的希望,難道不是麼?”

國王薩拉丁派來的監軍無言以對,面對鉅艦大炮,亞齊軍的進攻顯得蒼白無力,歷史上最難堪的記錄,過百艘船隻圍攻一艘葡人武裝商船,最後竟是己方損失過半,主動退出戰場。

如果說憑藉數量還能同馬六甲的葡人鬥個旗鼓相當,但大明的突然崛起,極具侵略性的擴張態勢,則令薩拉丁如鯁在喉。

忽明忽暗中,兩艘鉅艦迎面殺來。

馬萊·哈亞蒂面帶決絕,轉頭對監軍說道,“放下你的那些算計,拿起彎刀準備戰鬥吧!”

監軍的臉色異常糾結,“哈亞蒂,我們本可以再等一等的,我們的盟友就在路上!”

“你相信那些畜生?”馬萊·哈亞蒂冷眼看過去,“我從未指望它們會出現在戰場上,為了一個敵人,你們選擇相信另一個敵人,真是可笑!”

“哈亞蒂,葡人比我們更加恐懼大明,它們會來的,請相信我!”

馬萊·哈亞蒂指著戰場,目眥盡裂,“你認為我們的勇士還能支撐多久?”

“勝利......勝利總會是有代價的。”

“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