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家老七的人無疑了。”

布木布冷冷一笑,“他以為他是誰,他祖宗朱棣麼?”

“大臺吉說的是,便是朱棣又能怎樣,他死後明狗不還是被咱們趕跑了,乖乖滾回遼東。”

牛皮大帳裡,布木布揹著手來回踱步。

“去給二臺吉傳話的人還沒有回來麼?”

“沒有,按時間來算,最少還要兩日時間。”

對於是否攻寨,布木布舉棋不定。

前日試探進攻就吃了虧,伯力寨防守嚴密火力兇猛,憑藉現有攻城手段,能不能打下伯力是個未知數。

可如果放任不管,則這座城寨一天一個模樣。

“再派人去找!絕不能容忍明狗在此地立足,否則後患無窮!”

“是,那今天還去叫陣麼?”

“去,去個屁!”布木布瞪眼,“儘快打造攻城器械,再有,派人出去徵糧,務必要保證半月所需!”

姚定邦賭輸了,韃靼人不按套路出牌,沒有派兵去伯力挑釁,接連兩支隊伍出寨而後便沒有了動靜,這令姚定邦異常沮喪。

短暫思索,有了推測。

“德日勒,東南方向可有村屯?”

“有,我記得有個乞列迷人村屯,名德魯日。”

“距離多遠?”

“騎馬半日也就到了。”

“這就對了!”姚定邦篤定道,“韃子應該是去往德魯日打草谷去了,我們跟上!”

“各位,計劃有變,我們也學韃子戰法,他們打草谷咱們就捅他們的屁股!”

凡走過必留痕跡,尤其北疆這樣的曠野,原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也就有了路。

一路追蹤,約近日中時,前方探哨趕回來稟報。

“營長,韃子進村,正在四處搜刮!”

“全軍聽令,準備戰鬥!”

“得令!”

“德日勒,還是老規矩,你帶著人自成一隊,截擊零散逃敵,這一次不要莽撞了。”

德日勒拍著胸脯保證,“請姚首領放心,您說怎麼打我就怎麼打。”

行軍提速,只十幾分鍾時間便見荒野中一村落。

迂迴靠近至最佳地點,望遠鏡中,村寨中門大開,韃子滿村亂竄牽鹿抓雞,可憐的乞列迷人敢怒不敢言,被刀槍逼著龜縮一塊,只能苦苦哀求。

“都聽著,只殺韃子,不要傷到乞列迷人,違者軍法從事!”

言畢,姚定邦抽出馬刀,雙腿輕夾,戰馬感受到主人意圖,鼻孔噴張,進入亢奮狀態。

“隨我,殺!”

千辛萬苦,朱常瀛終於來至伯力。

這趟旅程太特釀不容易了,尤其步行這段路程。黑水北岸水道密如蜘蛛網,沼澤遍佈,地圖上三里距離,實際上兜兜轉轉要走十里不止,路上有幾處水道過於寬闊,就還不得不借助於船隻轉運。

總之,異常的艱辛百般的折騰。

其實他本可以乘船的,但船上除了水手就是老幼婦孺,實在是丟不起那個人。

眼見朱常瀛平安無事,項鵬飛懸著的心總算落下,來都來了,此刻再抱怨也無任何作用。

對過軍情,項鵬飛表情十分凝重。

“殿下,我昨日便派人去找,但至今還沒有發現姚定邦部蹤跡。”

“看來是有了變故,不過他那裡一人雙馬,攜帶六日補給,被包圍的可能性極小,繼續找,我相信姚定邦,相信弟兄們!”

朱常瀛從公文袋中拿出幾頁檔案交給項鵬飛。

“這是從戰俘口供中提煉出來的情報,反覆核對過,你仔細看看。”

郭爾羅斯部,約有屬民萬三千,今年郭爾羅斯部牲畜害了瘟疫,死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