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沒事。&rdo;虞清嘉說,&ldo;你不必擔心,等他回來,我會和他說這件事,不會讓他遷怒於你。&rdo;

&ldo;王妃,奴婢並不是這個意思……&rdo;

&ldo;退下。&rdo;虞清嘉站起身,衣袂拂地,冷艷決絕,&ldo;都出去。&rdo;

白蓉不敢再說,深深下拜:&ldo;諾。&rdo;

白蓉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很快,宮殿裡就聽不到任何聲音了。虞清嘉走到香爐前,拈起精緻的獸首爐蓋,慢慢撥動著裡面的沉香灰燼。

她一直知道慕容簷道德感低,沒有同理心,還心狠手辣,冷漠薄涼,多疑猜忌。但是她沒想到,他連她也不信。

這種不信任,並不是在說話做事方面,慕容簷對她可謂毫不設防。而是在於,慕容簷不信任她的感情。

他多疑,偏執,佔有慾強,不喜歡她稱讚其他人。最開始這個限定還是其他男人,漸漸的,慕容簷連女人的醋也要吃了。

虞清嘉知道他領域感極強,很難讓其他人走入他的世界,但是一旦進入,他就不會允許對方出去。虞清嘉原來還覺得慕容簷沒安全感,那她就溫柔又堅定地愛著他,支援他,他遲早會軟化身邊的刺。

現在虞清嘉覺得自己的想法簡直天真得可愛,她這樣做,並不能讓慕容簷變得溫柔信任,這個混蛋只會越來越得寸進尺。

虞清嘉砰地一聲將香爐蓋合上。她想,她必須和慕容簷談一談了。

天寒地凍,在琅琊王府上上下下忙著置辦冬貨的時候,庵堂裡連禦寒的棉花都沒有,只能在被子裡、墊子下塞滿乾草,勉強充作一張床。

虞清雅用力攥著乾枯的草,慘白的額頭上鼓起一根根青筋。她額角掛滿了汗,可是手卻凍得通紅,也不知道究竟是冷還是熱。她青筋畢露,青色的血管從額頭上鼓起,幾乎能看到血液流動,看著就很不健康。她突然大叫一聲,整個人虛脫一般倒在破舊的陳絮棉被上,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

李氏手忙腳亂地去看孩子,她翻到某個部位,嚎哭出聲:&ldo;是個男孩!是個男孩!&rdo;

&ldo;恭喜你宿主,成功生下活胎,母子平安。要知道,這隻有百分之十七的成功率。&rdo;

虞清雅想冷笑,可是她發現自己連抽動嘴角都做不到。虞清雅用盡全身力氣,對喜不自勝的李氏說:&ldo;快……快剪臍帶。&rdo;

李氏沉浸在是個兒子的快樂中,直到虞清雅近乎嘶吼著說了第二遍,她才如夢初醒,發現虞清雅的臍帶還沒剪。長時間不剪臍帶,不光孩子會窒息,母親也會留下產婦病,伴隨終身。李氏剛才得意忘形,剪子早不知道被她扔到哪裡了,她手忙腳亂地翻看,卻又不捨得放下手中的孩子,最後還是柳流蘇推門進來,從一堆碎布裡拿出剪刀,才接了虞清雅的致命困境。

柳流蘇鄙夷又譏諷,用眼角睃著李氏:&ldo;瞧瞧這好娘親,便是刻薄婆婆也不會只顧看孫子,丟下只剩一口氣的產婦不管。你這還是親娘呢。&rdo;

&ldo;賤人。&rdo;李氏對柳流蘇怒目而視,&ldo;你這種水性楊花、另侍二夫的賤人,有什麼資格站在我跟前說話。快滾出去,雅兒正在生產,別髒了雅兒這裡的地。&rdo;

柳流蘇冷笑一聲,說:&ldo;誰稀罕。你以為你現在還是風光無二的虞家大夫人,她還是太子側妃?醒醒吧,你們都不過是棄子。&rdo;

&ldo;渾說。&rdo;李氏不服,&ldo;雅兒剛剛生了廣平王的兒子,這可是廣平王唯一的兒子,皇上的親孫子,宋氏那個毒婦焉敢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