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文竣和幾位族老聽到貓死了的時候臉色都非常嚴肅,這種時候還哪有人計較虞清嘉的事。他們圍在空地身邊,仔細看了野貓的情形,幾個人都若有所思。

虞文竣問:&ldo;這茶是誰端給你的?嘉嘉,你可碰到這杯茶了?&rdo;

&ldo;沒有。&rdo;虞清嘉搖頭,&ldo;我才剛剛拿起來,沒來得及喝就被野貓撞倒了。不過說來也奇怪,這杯茶藥效很大,可是顏色和尋常茶水無異,若不是碰巧被野貓撲倒,恐怕我就毫無防備地喝下去了。 &rdo;

虞文竣聽到後臉色極其難看,這裡可是虞家,竟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對虞清嘉動手,這簡直是對虞家和他的挑釁。幾個族老也覺得事情棘手,他們問:&ldo;茶水是誰端上來的?&rdo;

&ldo;廚房的一個丫鬟。&rdo;虞清嘉說,&ldo;她現在在外面跪著呢,六娘不敢擅自做主,便讓人將她看押起來,等候長輩發落。&rdo;

幾位族老低聲商討什麼,他們說了一會,然後對虞清嘉說:&ldo;六娘,此事我們自有決斷,之後必會給你一個交代,現在你先安心回去歇著吧。&rdo;

虞清嘉點頭應下,可是卻並沒有行動的意思。虞文竣看出來不對,問:&ldo;嘉嘉,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rdo;

虞清嘉行了一個大禮,低垂著頭說:&ldo;父親,族老,有一句話,六娘不知當講不當講。&rdo;

&ldo;何事?&rdo;

&ldo;那個丫鬟將茶水端上來的時候,色澤口味和普通薑茶無異,我嫌燙,所以才等了一會,結果不小心被野貓撞翻了。那隻野貓如今已經死了,可見茶裡下了劇毒,可是我端著茶時卻絲毫看不出來。六娘才疏學淺,不知道世上是不是有一種奇藥無色無味,如果果真有,那老君的死,是不是也有問題?&rdo;

&ldo;什麼?&rdo;一個族老震驚地喊出聲來,虞文竣也沉著臉,對虞清嘉說:&ldo;嘉嘉,這種話不能亂說。你為什麼會這樣想?&rdo;

&ldo;我先前總覺得老君走的太突然了,今日不小心打翻了這杯茶,我才突然意識到,或許,老君也是誤食了有毒的茶水,才會突然病逝。要不然,老君身體一直堅朗,怎麼會突然就惡化病故呢?&rdo;

堂中眾人都沉默,虞清嘉也沉住氣,不說話也不催促,只是微垂視線看地上的磚。毒殺長輩不是小事,說是驚世駭俗也不為過,若是這種事被人告發,那整個家族都要跟著蒙羞。解決虞清雅一個人,沒必要拉整個虞家陪葬,所以虞清嘉沒有當眾將事情抖露出來,而是直接將事情擺到虞家幾個當權人手中,讓他們自己去查。

族老進來的時候,虞清嘉已經讓人將閒雜人等都清出去了,所以現在也不怕訊息洩露出去。一個族老臉色鐵青,怒道:&ldo;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老君已經入土,你現在說已故曾祖母的閒話,該當何罪?&rdo;

&ldo;如果六娘冒犯了老君,六娘甘願受罰。&rdo;虞清嘉不卑不亢,說道,&ldo;可是,如果老君是被人暗害的,那我們不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才是真正讓老君不得瞑目。何況,上次是老君,這次是我,誰知道下次他會對誰下手呢?如果不把背後這個人揪出來,那虞家眾人都有危險。&rdo;

族老們相互看了一眼,都臉色惴惴。一個人撐不住了,問:&ldo;你說背後有人下毒,你有什麼證據?&rdo;

虞清嘉指著地上的野貓,說:&ldo;這就是證據。若是族老們還不信,六娘還有一個冒失的想法。&rdo;

&ldo;你且說。&rdo;

虞清嘉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