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雜毛,你小心了!”

暴喝聲中,雙掌齊出!

玉璣真人劍鋒一展,身隨劍走,自左至右,盤旋半圈,突地輕飄飄揮出一劍,寒光直削金非肩頭。

金非的身子滑溜一轉,突地到了他身後,雙掌揮動之間,便已攻出七招,掌風激厲,令人心驚。

玉璣真人沉聲道:“難怪如此張狂,果然武功不弱。”

回身一劍劃破掌風,點點劍花,暴雨般灑了出來。

剎那之間,但見森寒的劍氣,直衝霄漢,匹練般的劍光,漫天飛舞,一柄長劍,如有千鋒。

“無腸君”金非身形閃動在劍氣之間,身法之奇詭迅快,便是玉璣真人見了,也暗暗吃驚。

只見他招式開闊凌厲,身法卻是飛靈閃變,也不知是那一門那一派的武功,卻比任何門派的武功都要奇詭。

玉璣真人劍走輕靈,劍勢綿密,已將武當“七十二式連環劍”,施展得有如天河之水,源源自來。

兩人身法,俱都迅急無儔,剎那之間,數十招已過。

“無腸君”金非目中精光閃閃,招式間帶著一種不司形容的悍野氣,宛如荒山中的怪獸。

玉璣真人長衫飄飄,劍光霍霍,劍勢雖連綿不絕,但身法卻仍在瀟灑俊逸中帶著一種雍容華實的風度。

白袍婦人心裡又急又怒,知道兩人這一動手起來,誰也分不開了,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但無論是誰傷了,俱是嚴重異常之事。

只見玉璣真人劍法越來越快,一劍未了,一劍跟出,到後來人劍幾已合成一體,將金非團團圍住。

“天巧星”孫玉佛目光亂轉,乘著眾人注意力全被這場驚心動魄的巨鬥吸引,悄悄溜走了過去。

“無腸君”金非耳聽四路,眼觀八方,突地暴喝一聲:“那裡逃?”身子一斜,自劍法中衝了出來。

他心裡已對孫玉佛憤恨已極,怎肯容他逃走。

那知玉璣真人長劍揮處,“笑指天光”,匹練般的劍光,便將他身形攔住,跟著又是三劍揮出!

“無腸君”金非怒喝道:“好雜毛,你竟敢攔我。”

他暴怒之下,左掌突地一翻,五指如鉤,竟抓住了劍鋒,左掌貼劍而出,直擊玉璣真人胸膛。

玉璣真人,捏訣的右掌立刻迎出,接住了他的掌勢。

只聽“砰”地一聲,雙掌相擊,兩人身形俱都一震,向後跌倒,長劍“當”地落到了地上!

玉璣真人向後踉蹌退了幾步,斜斜倚到山壁上,面色變得紙一樣蒼白,顯見已受內傷。

“無腸君”金非雙足釘立,向後倒的身形,突地挺了起來,大笑道:“好雜毛,你……

”口一張開,便吐出一口鮮血!

他若是身子後退,便可將玉璣真人的掌力藉勢消解幾分,縱然仍不免受傷,卻絕不致如此嚴重!

那知他偏要逞強,十足十接了這一掌,本已內腑震動,熱血激翻,再加上他還要張口狂笑,自不免吐出血來。

白袍婦人大驚失色,奔過去扶住了他,顫聲道:“快坐下來,運氣調息,否則……傷就難治了。”

金非隨手抹去唇邊鮮血,大怒道:“誰要坐下去,來來來,老雜毛,有種的再來鬥三百回合。”

玉璣真人茫然望著地上那柄精光耀目的長劍,神色間充滿了悲痛,直似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說話。

金非甩臂掙脫了白袍婦人的手掌,仰天長笑道:“我只道那些名門正派的掌門人武功有多驚人,原來也不過如此。”

笑聲未了,突聽遠處有人呼道:“是誰在那裡說話?”

語聲蒼老雄渾,彷佛是天凡大師的聲音。

放眼望去,那“天巧星”孫玉佛已乘方才大亂時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