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我哈哈笑道:“我老人家見你兩人騙人騙得有趣,也忍不住技癢,要唬唬你們!”

他拋去白布,卻是一條床單,蕭飛雨嬌嗔道:“不來了,你老人家怎地越老越不正經!”

此刻那杜雲天,手抱宮伶伶,含笑自內艙走出!

展夢白怔在當地,只見那“大鯊魚”竟向天馬和尚長揖道:“大叔,你早來一步,也免得我擔心!”他等的一人,原來是天馬和尚。

天馬和尚笑道:“灑家為何來遲,你只要問他!”

他伸手指向展夢白,展夢白朗聲道:“前輩有何吩咐,在下都可遵命,但那“白布旗”,乃是秦……”心念一轉,突地大聲道:“前輩,你要那“白布旗”,莫非就是為了此間的事麼?”

天馬和尚大笑道:“對了!若不是為了我這笨侄兒,灑家要那破旗子何用?只因灑家近年雖然仍是大酒大肉的吃著,卻見不得別人流血,只恐灑家一人之力,制不住那些小鬼,所以才想拿白布旗來鎮住他們,卻不想你兩人一搭一檔,竟將他們都嚇跑了!”

於是眾人心中的疑雲,至此豁然開朗,談笑之間,天馬和尚突地正色道:“今日之事,雖然已了,但後患卻仍未消除,白布旗自從秦鐵篆死後,門下許多弟子,突然都被.一人聚集起來,此人野心甚大,今日雖然一時輕敵,來的好手不多,但想必還是不甘心的”“大鯊魚”擊掌道:“是了,那姓呂的方才地說幕後另有主使之人,只可惜他還未說出,便已死了!”

展夢白皺眉沉思半晌,道:“前輩可知道麼?那“白布旗”秦老前輩,乃是死在“情人箭”下,莫非此事又和“情人箭”有什麼關連,莫非是那“情人箭”的主人,為了要控制布旗門,才將秦老前輩害死了?”

莫忘我道:“我老人家也是有些疑心,是以我二人打著打著,天馬和尚一提此事,大家便都先趕來了!”

杜雲天道:“只有鵑兒,還留在那裡,照顧那些傷者,唉……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人痴了些。”

他這話顯然是對展夢自說的,但展夢白卻不知該如何回答,見到杜雲天滿面悽痛,他心裡也不禁黯然。

“大鯊魚”突地雙眉一皺,轉身奔出,片刻間使又奔了回來,手裡倒提著兩個白衣漢子!

展夢白搶步上前,掀開這兩人頭巾,只見一人橫眉怒目,鬍子颳得發青,一個滿面風塵、皺紋,頷下留著一把鬍鬚,修得甚是整齊,當下便拍開了他兩人的穴道,厲聲追問!

這兩人有如做了一場惡夢醒來,又驚又懼,禁不住三言兩語,那年青的一個便道:“小的什麼都不知道,小的本在靈隱寺前討飯為生,只是生得兩膀氣力,不知怎地被呂大爺看上,給了許多銀子,叫我穿上這身衣服,來和人打架,打架本是小的家常便飯,何況有銀子,便答應了。”

眾人一聽他只不過是杭州城裡,靈隱寺前著名的惡丐,不禁又是失望,又是惱怒,卻又有些好笑。

另一人遲疑良久,方自長嘆道:“在下本在鏢局混飯,也小有名氣,十餘年前,識得了布旗門的朋友,便也入了布旗門,十年來布旗門一無事故,只不過有時大家聚聚,喝兩杯酒,直到月前……”

眾人一聽此人真是布旗門下,精神一振,追問道:“月前怎樣了,是誰在暗中將你們聚集起來的?”

只見此人,又遲疑半晌,方自嘆道:“近年來開銷甚多,虧空了不少,只能逃到杭州來,找個布旗門的朋友,有一日他忽然拿來大把銀子,說布旗門有個聚會,我心裡雖奇怪,但也不多說,到了那天,大家都穿著白衣,蒙著白巾,主持的人,彷佛聲音頗為蒼老,卻也看不見面目,我便問那朋友,他也只知道出那銀子的是呂長樂,另外還有個瘦長個子,但卻不知那老人是誰?”

天馬和尚望了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