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屍體,其中一具便是他的兒子張定海。

“誰能給我一個交代?!”

張使沉悶的怒吼一聲,發抖的雙手握的砰砰作響,雙面通紅的怒視著眼前戰戰兢兢的眾人。

在水一方所有人都被集結在此,面對城主的怒火,不敢有絲毫放肆,他們也是一早才知道,少城主竟然在在水一方被人殺死,都是心驚不已。

“都是這該死的賤人,是她殺害了少城主,奴婢也是早上查房才覺得不對勁,城主明察,此事於我等無關啊!”老媽子瑟瑟發抖的指著孫暖月的屍體說道,又把張定海看上女子的經過說了個詳細,心中已是驚懼萬分。

“把責任推脫給一個已死的女人?哼!如果不能給我一個交代,我就先讓你人頭落地。”

張使冷哼一聲,一掌將桌上的茶杯拍了個粉碎,一大早就聽說自己的兒子被人殺害,張使又悲又怒,差些暈了過去。他是怎麼也不敢相信,在這望月城中還有人如此大膽,自己就這麼一個兒子,平時都疼愛有佳,甚至捨不得管教。而現在,小兒就這麼死了,叫他怎麼不心痛,怎麼能不怒!

“城主息怒,這死去的女子本來還有個幾歲的女兒,奴家發現被昨晚的過境之人帶走了,我想此事定然和那人有脫不了干係。”

見張使怒火攻心,就要牽連到在水一方的眾人,柳千紅連忙出面解釋道。倒不是她想出賣姬雲澤,姬雲澤帶走小姑娘是多人所見,既然隱瞞不住倒不如明說,救了在水一方的眾人不說,姬雲澤他們早已在南陵國,就算張使要為張定海報仇也是不可能了。

“對!對!奴婢也想起來了,那小丫頭的確被過境的一人帶走了。”老媽子猶如抓住救命稻草,也是連忙點頭附和道。

這下張使卻是皺起了眉頭,憤怒之後也冷靜了下來。想來在水一方的人也不敢如此大膽,敢謀害自己的兒子,看來十有八。九是就是那過境之人所為。

真是可惡可恨!人家卻是早已逃到了南陵,自己又該如何報仇。

三日之後,姬雲澤已隨著趙天凌來到南陵國都南州,看著這滄桑雄偉的古城,讓人忍不住望而起敬。

作為一國之都,其內繁榮不可同日而語,其中建築之雄偉,寬闊街道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姬雲澤不禁心中微動,就連同小無邪都似乎被這熱鬧繁華的鬧市所吸引。

姬雲澤悠閒自在的欣賞著都城風光,卻不知道望月城中,一張關於他的懸賞令已貼滿全城……

事後,張使雖然沒有從柳千紅口中問到姬雲澤的真實姓名,卻是從眾人口中打聽到了姬雲澤的樣貌特徵,便請了最好的畫師給予畫像,別說倒也頗有幾分形像。張使大肆旗鼓的將畫像貼滿全城通緝,並且高價懸賞。當然他知道作用渺小,但他要給全城人一個態度,來表明他城主的威嚴。殺子之仇必須得報,他命令了手下幾個高手,拿著畫像矇混過境緝殺,還對此懸賞十萬金,誓要拿兇手的項上人頭。

武境規矩:懲兇除惡,皆可懸賞。

這便是懸賞令,有賞金獵人專以接令為生,其中不乏高手。甚至還有專門的組織,以接取懸賞令來謀取利益。

只是現在中通和南陵,水火交融,難以互通。姬雲澤又遠在千里,要尋找無疑是大海撈針。

南州繁華,景色如畫。

城東趙家,府邸龐大,作為南陵大家族必然有其雄偉姿態。此時趙家府中非常熱鬧,家主趙庭和夫人聚在大廳,看著自己多日不見的兒子,臉上表情也是異常開心,也還有綿綿疼愛。

趙天凌離家半年終於回家,這段時間可把二老擔心壞了,中通和南陵兩國本就不太平,水火之勢,生怕自己的兒子在敵國生出意外。不過現在既已安然回家,二老也是鬆了一口氣,其他也就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