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妾想去城郊施粥。”

陸蓁蓁說這話的時候,萬桉桉剛帶人弄完所有的臨時帳篷,三天沒閤眼彷彿一個遊魂一樣,正在家狼吞虎嚥。

驟然聽到這話,她不由得噎住了。

”咳咳咳咳咳——”

陸蓁蓁趕緊上前幫他拍背遞水,等她好不容易把東西順下去,又道,“郎君莫要擔心,我只是提一個點子拿點銀子,凡事只有丫鬟僕從去辦。”

萬桉桉看了陸蓁蓁一會兒。

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為何?郎君很關心那些難民。”

“時機不適合。”

她沒多說,也沒法多說。

只能在陸蓁蓁失望不解的眼神中飛快的吃完,打算回房睡覺。

然後……

“郎君是不喜妾身嗎?”

“什麼?”

“為何,為何自成婚以來……”陸蓁蓁抿抿唇,有些難為情,“一直不與妾身同房?難道是嫌棄妾身並非完璧……”

萬桉桉扶額。

現在的狀況她不是沒有預料,不僅早有想到甚至連應對的法子也準備好了,但那前提是陸昭並不是友方……

現在。

她撓撓頭,磕磕絆絆的冒出來一句。

“跟你無關,郎中說,說我前些日子出去傷,傷到了,你,你等我好了……”

眼看著陸蓁蓁的眼神越來越奇怪,她是再也說不下去了,拔腿就走。

拖一天是一天。

以後還是少回家吧。

殊不知,陸蓁蓁聽丫鬟說她收拾了大包的行李,看樣子是不準備常回家以後,緩緩勾起了一抹堪稱溫柔的笑。

這樣就有時間做自己的事了。

明天先回萬府去看看父親和母親,然後還可以打著常順的名義去侯府別院把妹妹接回來小住兩天。

霍凌洲該是不會駁常順這個面子。

若不是看在常順真的爭氣,霍凌洲也確實很看重這個部下,她又怎麼會拼死就為博一個離開侯府的機會。

最重要的是,那人快回來了。

有些安排和計劃也該提上日程了。

陸蓁蓁目光幽深地執扇看向窗外,院內的銀杏樹結滿了金燦燦的果子。如果順利,事情應該很快也會有結果了吧。

軍營。

萬桉桉大包小包的回去時,林羽軒正面無表情地抱著長劍靠在立柱上看著門口的方向,倒頗有些初見時的淡漠少年模樣。

見到她,少年立刻撕掉淡漠的面具。

笑嘻嘻地抱著劍湊過來,“常順,跟你打個商量唄?”

萬桉桉看他一眼,自顧自的走到旁邊收拾東西,自從那天他說過那番“只會往上爬”的話,她便決定拉開兩人的距離。

她身負血海深仇,若是真被這人不小心知道,恐怕會不遺餘力的捅她一刀,只為能夠一步登天。

林羽軒顯然不在乎她的冷臉。

還是那副笑嘻嘻的表情,“這次救治災民的功勞你分我一半兒,我去幫你收拾那個女人如何?”說著無聲吐出來個“陸”字。

萬桉桉抬眸。

“怎麼收拾?你打不過那個暗衛。”

“我自己是不行,但不是有幫手嘛。”

幫手?

她腦海中冒出夕顏的身影。

看來夕顏不僅找她,還找了林羽軒。

“別說的你好像全是為了我一樣,你自己還不是跟她有仇。”

她是不在乎功勞分不分的,但她真的不喜林羽軒這種自以為能拿捏她,把她當傻子糊弄的態度,所以她不準備答應。

林羽軒一愣。

臉上笑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