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玉簡裡面的話語焉不詳,但是韋勝和宗如也沒有深究。與左莫相關的事,不循常理的太多,他們早已經習以為常。

而且左莫能夠傳出這個訊息,足以說明他此時生命無虞。

這是最讓他們感到開心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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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韋勝宗如他們知道左莫此時的真實情況,一定不會這麼放心。

左莫渾身骨頭幾乎散架,阿鬼每一步,他都感受到一陣劇痛。但他沒有哼出來,他在阿鬼背上,已經呆了整整十天。

阿鬼的情況很糟糕,她眼中的那絲生氣,消失不見。無論左莫和她說什麼,她都沒有半點反應。

除非遇到危險,她眼中的紫芒,才會再度亮起。

阿鬼停下腳步,把左莫放下來,悄然無聲地坐下來。

“阿鬼,你說這是什麼地方啊?”左莫自顧自道,雖然知道阿鬼不會有任何反應,他還是依然對她說。

不僅他不知道,蒲妖不知道,衛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是被阿鬼救下的。據蒲妖說,阿鬼為了救他,還中了定真一掌。

詭異的是,阿鬼中了定真一掌,身體惡化反而刺激她體內那股紫芒,它似乎變得更加強大。但左莫寧願它不要變得那麼強大,一想到紫芒那令人絕望的冰冷死寂,左莫心裡就不是滋味。

和阿鬼比起來,左莫的情況就要糟糕許多。

他的神力被打散,全身的靈力、神識和魔功,都亂成一團。他不僅連半點力量都動用不了,而且連一根手指頭都無法動彈,唯一能做的,就是說話。而且體內混亂不堪的力量橫衝直撞,隨之而來的是如同刀割般的劇痛。

蒲妖和衛對這種情況也束手無策,他們也第一次見到如此怪異的情況。

“哎,也不知道大師兄和宗如他們有沒有收到我的訊息。”左莫自言自語,旋即問:“喂,蒲妖,你到底把訊息傳過去沒?”

“你煩不煩?都問了二十遍!”蒲妖不耐煩的聲音在他的識海里迴盪。

騷擾完,左莫便把蒲妖拋到一邊,繼續對阿鬼道:“阿鬼,你的力量好像恢復了,真奇怪,居然受傷了,反而恢復力量。阿鬼,你說要是我們找到水雲胎,你會不會記起以前的事?”

阿鬼形如木偶,沒有半點反應。

左莫繼續絮絮叨叨自言自語:“你說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啊?你這麼幫我,咱們關係肯定不淺!”

左莫的自言自語中,阿鬼如同雕塑般,一動不動。

兩個時辰後,阿鬼重新把左莫背在背上,一步步朝前走。

“阿鬼,你怎麼不用飛呢?難道你忘了嗎?”背上左莫的嘮叨傳來:“那個破紫芒,等我以後把太陽神力修煉得厲害了,一定要把它搞掉!”

阿鬼沒有任何反應,一步一步向前走。

這是一片死寂之地,一眼望不到頭的戈壁,到處是碎石,沒有任何生命的痕跡。他們經常會遇到風沙,風捲起碎石,打在身上奇痛無比。

但是無論風沙再大,阿鬼也絕對不會改變方向,也不會停下腳步。

嬌小的身體揹著比她大一號的左莫,頂著風沙,阿鬼一步一步朝前進。她不知疲倦,一言不發,只有當行進了一日一夜,才會停下腳步,休息兩個時辰。

左莫趴在阿鬼背上,貼著阿鬼的脖子,體內的劇痛,似乎也變得不那麼痛。哪怕再體內痛疼如刀割,但左莫從不開口,不知為何,他不想讓阿鬼聽到,哪怕他知道阿鬼聽不到。

如今再傻的人,也知道阿鬼和自己絕對關係不同尋常,十有八九是自己很親近的人。

在不動用紫芒的情況下,阿鬼的力量和常人無異。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