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地轉,隨即便暈倒過去。

他這一暈嚇得紡織堂內的學員紛紛起來去攙扶他,只見孟依依一聲大吼:“你們都站起來幹什麼?繼續幹活。”

所有人都被她這一聲吼嚇得乖乖坐下,而孟依依則是一手提著柴道煌的一隻腳,將他拖進內屋,那樣子壓根就不管柴道煌是否撞到了桌子腿上。

從那天起,孟依依便再也沒有出現在紡織堂,更不要說她在紡織堂喝酒了。

每次柴道煌看到孟依依的空位置,都不禁嘆口氣,直到那天晚上,柴道煌下課後正準備關門,“砰”的一聲,半扇門被踹了下來。

孟依依兩隻手都提著酒罈子,吊兒郎當的站在門口,看著驚訝無比的柴道煌,哼了一聲便走了進去。

“你幹什麼?誰讓你來的?”柴道煌撕心裂肺的咆哮著。

“來你家房頂,賞月。”孟依依伸手將一罈酒塞進柴道煌懷裡。

“賞月?你在你家就不能賞啊?”柴道煌接過酒罈子並放在地上,轉身去扶地上的門板。

孟依依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家安靜啊!我家那老頭子天天唸叨我,煩死了,還有,就你那手無縛雞之力,還是別動了,免得再把你自己砸死。”說罷,孟依依腳下一用力,藉助靠牆的幾個堆積物輕鬆上了房頂。

柴道煌見自己搬不動門板,便也放棄了,找了個梯子抱著酒罈子爬上了房頂。

“來兩口?”孟依依將手中的酒罈子遞到柴道煌面前。

柴道煌沒有接過,而是開啟自己手中的酒罈子,道:“男女授受不親,我喝這個。”說罷,一仰頭喝了一口酒。

孟依依恥笑一聲,道:“呵呵!庸俗。”

柴道煌看著孟依依說道:“你為什麼不來學紡織了?”

孟依依看著月亮,道:“不喜歡。”

“那你喜歡什麼?”柴道煌問道。

“喝酒,打架。”孟依依回過頭看著柴道煌,問道:“你為什麼那麼喜歡紡織?”

柴道煌回答道:“因為一種執念,你看那紡織機,它將千根絲線牽連到一起,織出的布是多麼的好看,就像男女之間的感情,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撮合在一起,生死不相離。”

孟依依嗤之以鼻,道:“這世上還有很多男女在還沒有找到相愛的人時就死了,他們一世一世的輪迴,承受一世又一世的離別之苦,你覺得他們是不是那些織壞布的思線?”

柴道煌點頭答道:“如果有一根線,能將相愛的兩個靈魂綁在一起就好了,無論經歷幾個輪迴,他們都可以在這一世找到對方,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呵呵!如果真有,那根一定是根紅線,紅色代表緣分。”孟依依舉起酒罈子與柴道煌對飲一口。

“你有喜歡的人嗎?”柴道煌喝過酒後,問道。

“沒有,我喜歡一個人,想幹嘛就幹嘛,遇到煩心事,一口酒煙消雲散。”孟依依豪邁的說道。

“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柴道煌說道。

“有啥不一樣?有酒烈嗎?”孟依依又是一口酒下肚。

“那種感覺很奇妙,說不上來,就像你可以為了她付出自己的全部,離開她就像心裡缺了一角。”柴道煌指著自己心說道。

孟依依哈哈大笑,拍著柴道煌的肩膀說道:“怎麼?你這廝有喜歡的人了?”

柴道煌尷尬的笑了笑,臉上紅暈漸起,也不知道是喝酒上頭還是尷尬的臉紅。

酒過三巡後,柴道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他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紡織堂的大門不知道被誰修好了,堂中的紡織機已經開始工作,只是孟依依的位置依舊空缺。

如此過了一個月。

天古鎮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