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三年的最後一天,仍舊要上班。

夏央:

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還得開會,各科室領導都要到場的那種會議,直接在大禮堂開的。

夏央和梁新秦慧芳三人坐在中間,絲毫不顯眼。

聽著前方馮廠長總結過去一年的成果,展望未來一年的目標,再說說廠裡目前取得的成就。

反正就是車軲轆話,夏央都聽膩了,形式主義,到哪都少不了。

她摸了幾塊糖出來,給梁新和秦慧芳一人一塊:“吃塊糖,提提神。”

這兩人哈欠比她還多。

兩人接過了糖,被橘子的酸味衝的一激靈,清醒多了。

“要不,咱聊會天?”秦慧芳提議。

“好主意。”

三個人正襟危坐目視前方,聊著最近廠裡的八卦,首當其衝的就是:“鄭小慧,她被她男人打了,來尋求婦聯做主。”

“有這事?”夏央表示第一次聽說。

“小夏這幾天都忙糊塗了,當然不知道。”梁新補上了後續:

“黃主任跟她去了,到了鄭小慧家,鄭小慧卻反口了,說是跟自己男人鬧著玩呢,給婦聯氣的啊。”

主要是這樣的情形,真沒少發生。

尤其是夏央反擊過以後,鄭小慧隔三差五的就捱打,打的狠了,就找婦聯尋求幫助。

一開始是街道辦的婦聯,人家婦聯的女同志們也都負責任,到了鄭小慧家,剛教育了鄭小慧男人兩句,鄭小慧就不幹了,把婦聯的同志轟了出去。

如此再三,婦聯的同志都不怎麼搭理她了。

她就又來霍霍廠裡的婦聯,別提多煩人了。

“她這就是有恃無恐了,覺得廠裡不能開除她,就可勁作妖。”夏央說。

這時候就這一點不好,但凡不是犯了什麼天條,很少開除工人。

就比如閔明月,那時候還是一個臨時工呢,不也沒被開除?只不過閔明月以後再想往上升職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她幹活還是不錯的。”秦慧芳說。

鄭小慧幹活挺麻利的,也肯吃苦,就是戀愛腦了點,自戀了點,戲多了點。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討嫌之人也有可取之處。

“這話說的沒錯。”

仨人就是瞎聊,聊了會鄭小慧,又聊到了伍得青:“小夏,伍老跟魯大師怎麼回事啊?這幾天同進同出的。”

梁新都看到好幾次了,好奇的抓心撓肝的呀。

“我不知道啊,我這幾天多忙你們又不是沒看到,哪還有空關注臭老頭啊。”夏央這是實話。

至於兩人的那些過去,不應該由她的嘴說出來。

“你們說,倆人是不是?”梁新挑了挑眉。

“不能。”秦慧芳說的斬釘截鐵。

甚至給出的理由都跟段柏南一樣:“伍老怎麼可能:()年代文裡嫁極品,我懶饞他奸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