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鎮壓。

如此,謹兒哄騙起小蛛越發得心應手,為了讓虞秋看見他比小蛛強,不管多困都在努力堅持睜開眼,賺夠了虞秋的心疼。

半月後,宮學開放,授業先生是快致仕的德高望重的老臣,十幾個孩子中,多數是七八歲的,最小的當屬三歲半的小蛛,其次就是謹兒。

小蛛就是去玩的,先生對他的要求只有一條:不要哭鬧。

有了其他孩子對比,謹兒的異樣就很突出了。老先生先是驚愕,再是擔憂,最後是崩潰,去面見雲珩反饋謹兒的問題。

雲珩當即讓謹兒給他表演了一個睡夢中聽課,驚得老先生嘴巴合不上。

八月底,雲瓊與公儀孟月回京,來宮中接小蛛。

這一個多月來,每次小蛛想爹孃了,就被一家三口拿亮晶晶的寶貝哄過去。此時見著好久沒見的孃親,小蛛哭得直冒鼻涕泡,裝滿寶貝的盒子都不記得了。

謹兒的小算盤在月中被虞秋看穿,虞秋揀著她沒用過的寶石把小蛛的盒子填了個半滿,很沉,雲瓊接到手上差點沒能拿穩。

“四皇叔,小蛛只能歇兩日,他得去宮學的。”謹兒提醒雲瓊。

雲瓊其實是不大樂意的,小蛛還小呢,犯不著那麼辛苦,六歲再去不晚。

他說的沒用,小蛛人家自己願意跟著謹兒去。雲瓊再怎麼心疼,每日也得按時把他抱去一群大孩子中間。

老父親怕兒子被人欺負,好幾回在先

生授課時偷偷觀看。

這一看,發現了問題,卻不是出在小蛛身上。

雲瓊去找了雲珩,“皇兄,你有沒有發現謹兒不大對勁?”

雲珩瞥他一眼,雲淡風輕道:“不礙事。”

“不礙事?”雲瓊犯了迷糊,再三打量雲珩,從他神態中看出他對此瞭然於心,便不再糾纏。

拱手退下時,雲瓊嘀咕道:“四歲大的娃娃,看人一臉鄙夷,這叫不礙事……”

“等等。”

雲瓊轉回身,“皇兄何事?”

雲珩站起,負手垂眸,問:“你說誰看人一臉鄙夷?”

“皇兄你沒見過謹兒背書的模樣嗎?”雲瓊驚詫,兩手比劃著,很難找到詞句來描述謹兒當時的神情,於是邀他親去宮學。

從雕花小窗往裡看,最小的倆孩子在最前面,一個左顧右盼,精神奕奕,一個對著書冊垂頭喪氣。

直到小蛛喊了聲“哥哥”,謹兒轉頭過來,雲珩方看清他的神情。

小小的孩子,渾身縈繞著股不耐煩的懨懨勁兒,一張精緻的臉蛋無精打采,眼皮子頹喪地下垂著,半晌才費勁地對著人掀動一下。

眼白就閃那一下,活像是聽人說了什麼愚蠢的問題,翻過去的白眼。

雲珩當然是見過謹兒這模樣的,他看習慣了,知道謹兒是在抵抗鋪天蓋地的睡意,壓根沒多想過。

老先生沒與雲珩反應過,是他自己也被潛移默化,習以為常了。其餘的孩童不必說,懵懂無知的年紀,看不出來問題所在。

而內侍們不敢多嘴,以至於無人意識到這個問題。

只有新回京的雲瓊久不見謹兒,一眼看出了異常。

他小心翼翼道:“別真是小蛛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吧?”

回京幾日,小蛛“哥哥”二字不離口。雲瓊怕謹兒繼承了雲珩的陰險,多次暗中觀察,確信玩耍時謹兒很照顧小蛛,倆孩子感情特別好,才能放心。

雲珩定睛看著眼皮子粘連的謹兒,想象著若干年後的朝堂,臉上突兀地露出笑意。

他轉向雲瓊,溫和道:“怎麼會,他們兄弟倆關係好得很,說好了長大後要一起搶別人地盤挖寶礦的。”

“嗯嗯,是呢,小蛛也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