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清楚平江能否對付得過這些人,暫未讓平江動手,而是問:“你想如何?”

許伯騫朝著馬車走來,他是沒有絲毫畏懼的。

他來之前打聽過,蕭太尉根本就不承認這個外孫女,虞行束的官職不高,虞秋是太子妃又如何,當街失了清白,他就不信太子還會娶她。

反正他這輩子也娶不得正經夫人了,既然是虞秋害他至此,就該她來承擔後果。

他陰笑著靠近,忽聽一道怒喝聲傳來,聲音粗糙如石頭摩擦,刺耳極了。

“哪來的王八犢子敢在這裡作亂?”

聲音太有辨識度了,虞秋偏頭,就見雲琅帶著侍衛風風火火地走了回來。

這一意外讓許伯騫停住了步子,雲琅可不會停,在侍衛隨行下到了跟前,揚起摺扇就衝著他的臉扇去。

兩道清脆的聲音響起,許伯騫的臉驟然紅腫起來。

“狗東西!小爺不去你們府上找事,你還敢出現在爺面前!”雲琅看見靖國公府的人就來氣,活像是他受了什麼大委屈,揚手怒道,“給我打!打死了算我二皇兄的!”

且不說雲琅有多不著調,皇室子孫凋零,唯有的就這五個皇子,遑論靖國公府只剩下一個空殼子,許伯騫再怎麼大膽也不敢與雲琅還手,當即被侍衛踹翻在地。

雲琅趁機踹了幾腳,然後轉身,瀟灑地開啟摺扇搖了兩下,邀功道:“皇嫂,你是不是以為我貪玩去了?我這是計謀,我不離開,他哪裡敢出來找事,你說是不是?”

雲珩反省了一宿,他怎麼也想不到虞秋會把

() 他夢中戲耍的話當真,竟然真的能開口那樣喊他。

只是喊一聲也就罷了,他裝作沒聽到,裝做不為所動,給兩人各一個臺階。

哪知後來虞秋撞入他懷中,抱著他撒嬌。

那具身軀與虛無縹緲的夢境不同,是真實的,幾乎嵌進他懷中,讓他失控,險些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靜思一夜,他陡然發現自己所為與最初的目的出現了偏差,他只是要借太子妃的身份接近虞秋,試探她是否真的沒有歹意,再循著她身上的線索去查入夢的事,可近些日子,他把這些事全都遺忘了。

這幾日接觸下來,虞秋若是有歹意,有許多機會可以動手。她確實無惡意,但想利用他是真的。

美人計……是他一時鬼迷心竅中了那姑娘的美人計。

既然已經醒悟,就不能繼續沉淪,該把事情撥回到正軌上了。

該奉還給虞秋的也要完完本本還給她才對。

雲珩再次記起那日懷中的溫軟與掌中令人著迷的觸覺,面色卻越發陰沉。

侍衛過來時發覺氣氛不對,頭都不敢抬,飛速道:“殿下,五殿下與太子妃當街毆打了靖國公府的二公子,將人打得神志不清,靖國公夫人正要進宮去告狀……”

雲珩聽完,心中第一浮現的就是虞秋那張芙蓉面,她這會兒該驚慌了吧,找不著主心骨,一定會讓平江來尋他,然後又要抱著他楚楚可憐地撒嬌。

不對,不是撒嬌,是使美人計。

這姑娘別的不行,就一招美人計用得滾瓜爛熟。

他當然是要幫太子妃解決麻煩的,但她用美人計迷惑自己的事不能不給予懲治。

雲珩道:“去與太子妃說,靖國公府的事不必憂心,我去解決,不會有任何麻煩,讓她安心待著。”

侍衛領命,他再道:“但太子妃前兩日行事不端,必須加以懲戒,你去……”

他聲音漸低,侍衛聽完面露遲疑,一看他冷若寒冰的臉,不敢提出質疑,應聲道:“是!”

那廂回了府中,知曉靖國公夫人要進宮告狀的虞秋,焦急地來回踱步,聽了侍衛的傳話,再次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