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已經沒事了,孩子也很健康。”

安卉起身,“既如此,那我們就回去了,這裡就交給弟妹了。”

交給她的自然是打賞穩婆這一類的事兒,安卉不過就是個越俎代庖的,又極討厭那個穩婆,可沒那個閒心,更沒那個閒錢。

“大嫂慢走!”王氏起身相送,規矩上倒是一點也不錯。

回去的路上,安卉便開始盤算著要送什麼東西給小娃娃做滿月禮物了。

綰綰是個小話匣子,見身邊都是熟悉的人,立刻問道:“孃親,綰綰也是您那樣生出來的嗎?綰綰生下來也像小妹妹一樣醜嗎?”

“小孩子生下來都是那樣的,綰綰也是。不過,綰綰並不是孃親生的。”安卉看著懷中拱來拱去的孩子,眉目溫柔,“綰綰還記得七姨娘嗎?綰綰是七姨娘好辛苦好辛苦生下來的!”

綰綰知道他們家有很多姨娘,但是都不算很熟悉,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兒,問出了一個與安卉所想相差八百里的問題,“那,二哥哥是孃親生的嗎?”

“你二哥哥,也不是孃親生的,孃親沒有生過孩子。”

綰綰點了點頭,“孃親不生孩子,生孩子看起來好痛的,讓別人去生好了。”

對於這樣的童言童語,安卉很無力,只是無奈的笑了笑。

“可是,孃親為什麼不把小妹妹也抱來呢?”

安卉的嘴角微微抽搐,“如果小妹妹來了,孃親就要疼小妹妹,不疼綰綰了。”

綰綰忙抱住安卉,“不要,不要小妹妹,孃親不要抱小妹妹來。”

安卉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孩子終於讓她給忽悠過去了。

一個月之後,安卉還沒派人送上滿月禮物,就聽到下人說趙姨娘抱著二姐兒到她房裡請安。對於二姐兒這個稱呼,安卉差點沒憋住笑,她非常清楚,若那孩子真的是探春的,那是絕對和“二”扯不上關係的。

趙姨娘進門,恭恭敬敬的跪下磕了個頭,“素錦請大太太安,謝過大太太月前救素錦母女性命。”

安卉笑得很溫和,“快起來,你懷的是賈家的血脈,我身為賈家的兒媳理當如此。”

對於這個趙姨娘安卉也說不清楚是為什麼,總是不能把她和書中那個粗鄙的趙姨娘聯絡到一起,自然是和顏悅色。

趙姨娘又磕了一個頭,這才起身。

“坐吧,坐吧,站著做什麼?”安卉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丫鬟懷中抱著的孩子,“把寶寶抱來我看看!”

抱著那軟乎乎的身體,安卉的心都軟了,在孩子的臉頰上印上一吻,“我們的小寶寶好漂亮啊!”

趙姨娘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眼角眉梢都是滿足的笑容。

“秋雨,把我前幾天準備的金鎖給舀來,給我們的小寶貝戴上。”

趙姨娘側身,“大太太,姐兒還小,當不起您這樣的寵愛。”

“什麼當得起當不起的,不過是點子俗物罷了,生在咱們家,哪有當不起的道理。”安卉嘴裡這麼說著,可是從秋雨手中接過的來的金鎖卻非常的有分量。

趙姨娘雖有了心裡準備,也不免嚇了一跳,“這麼貴重的金鎖,姐兒怎麼當得起?”

“好了,你也太謹慎了,我跟這孩子有緣分,免不了多疼她一點。而且,這金鎖,綰綰也是有的,跟這個是一模一樣的,只是那孩子嫌沉,不肯戴罷了。”安卉一邊說著,一邊把金鎖給小娃娃戴上,“寶寶和綰綰是血脈相連的姐妹,綰綰有的,自然也不少寶寶的。趕明兒這兩個孩子大了,姐妹倆都戴著,該多好看啊!”

算是她惡劣吧,她在綰綰和這小娃娃的金鎖上都刻上了“不離不棄,芳齡永繼”八個字,她倒要看看薛寶釵那脖子上的金鎖是怎麼和賈寶玉配成對的。安卉雖然不喜歡薛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