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看著像個混血兒,臉色蒼白,柔弱無骨,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美麗。

就像是一朵曇花,美則美,卻不知何時會枯萎。

港市漂亮的男生怎麼可以這麼多啊。

他身邊,還站著一個眼熟的女人——夏歲歲。

真是冤家路窄。

只是,他們跟代楓什麼關係?

代楓帶著倆人上前,跟初稚介紹,他指了指少年,“這是我兒子,代燼蒼——”

他又看向夏歲歲,“這是……我兒子的朋友,你應該認識,不用多做介紹了。”

“他們非要跟著一起來,不過你放心,他們倆來這邊只是看畫,欣賞畫的,不會打擾我們的交涉。”

代楓很有禮貌,紳士地說著,嘴角永遠掛著儒雅的笑容。

這樣一個完美傑出的藝術家,不管是過去還是如今,都是初稚敬仰而又尊重的人物。

她不可能因為不喜歡夏歲歲,就給人擺臉色看。

“好的。”初稚禮貌地向代燼蒼打了個招呼,“你好。”

代燼蒼對上初稚視線,他是雙眼皮,有一雙漂亮的淺藍色眼睛,“嗯,你好,小姐姐。”

他的回應似乎讓夏歲歲不舒服,夏歲歲捏了捏代燼蒼的手,警告他,彷彿再說,你要是在理初稚,我就不理你了。

代燼蒼縮了縮手,很柔弱的垂下眼皮。

這一幕自然被初稚收入眼底,初稚沒有做聲。

看得出來,這位代楓的兒子似乎很喜歡夏歲歲,連最基本的反抗都不會有。

這代燼蒼有哪裡不好?哪裡不讓夏歲歲滿意?

長得好,出生在藝術之家,舉手投足都是優雅的,這樣一個人——

該是個女生都喜歡。

代楓:“初稚小姐,裡面請。”

博物館人不多,想來代楓打了招呼,今日應該不會有其他人來打擾他們。

代楓很健談,不像電視上看起來那麼高冷。

他對有藝術天賦的人一直都秉持著敬佩。

畢竟初稚的畫功太厲害了,在她這個年紀,有她這種能力,而且還是女孩的,少之又少。

跟代楓聊天的過程很愉快,他教會了初稚很多,比如繪畫時的意境,又比如掛在博物館牆上的這些畫家,背後的故事。

更教會了她人生閱歷,也是藝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沒有白來。

初稚這樣想。

代楓先生是個很好的人。

一上午的時間過得很快,代楓詢問初稚,“你有沒有興趣常住在港市,我想讓你來我的工作室。”

代楓的工作室,是多少畫家擠破頭都想進去的?

裡面能學習到的東西不僅很多,還能結識許多厲害、志同道合的朋友。

各種資源,都會傾斜。

初稚卻拒絕了,“我在京市上大學,還沒有畢業,暫時只想把自己學業顧好。”

夏歲歲站在遠處,看著初稚跟代楓交談甚歡的一幕幕,不爽的很。

“真裝。”她輕聲說:“你父親怎麼想的,讓她進你們家工作室,初稚同意,我還不同意呢。”

代燼蒼唇瓣瀲灩,動了動唇,“你討厭她,是因為她是薄先生的女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