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也有一定的瞭解,脾乃運水之府,脾胃虛弱之人,體內溼氣易滯留,疲乏易困便是其症狀。

耿清寧不明白中醫理論,只叫他張嘴,果不其然,看見了不少白色小泡,正是口瘡。

這?是免疫力下降的典型表現。

口腔潰瘍放在現代的話很?好?治,放下手頭?的工作好?好?休息幾天,藥店幾塊錢的vc和vb每天三次,兩天就能好?上七八成?。

但,四爺他,耿清寧嘆了一口氣,不知該怎麼勸他多休息。

四爺朝她安慰的笑笑,“別擔心,不過內火而已”,他慢騰騰的起身穿衣,先用了一盞百合蓮子?,才悠哉悠哉的坐到膳桌旁。

甯楚格與弘晝披著斗篷進來,斗篷的內襯是烏雲豹皮毛,外?頭?是蓬鬆的天馬皮,也就是狐狸肚子?部?分的那塊兒,料子?用的紮實,足足有好?幾斤重,他們剛進屋就有小丫頭?上去卸掉斗篷,否則非熱出一身汗來。

四爺驚訝的瞧了兩眼,“這?是你的主意?”

二人都穿著統一制式的絲棉袍子?,外?面罩著滾了兔毛的坎肩,除了頭?發不一樣,二人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耿清寧得意點頭?,前些日子?需要進宮這?親子?裝自然是穿不得,但現下在自個兒府裡,當然要使?勁造。

“好?看吧”,她笑眯眯的道?,“我還給咱倆也做了這?樣的,咱們在院子?裡穿著玩兒”。

“你呀……”,四爺無奈的虛點她幾下,也只能由?著她胡鬧。

一旁的蘇培盛滿臉為難的捧著衣裳,不知道?是該壓箱底,還是放在常穿的那些裡頭?。

用過早膳,四爺領著孩子?們去了前院,查過功課以後就打算進宮,江南的賦稅,京中的羊毛坊,件件樁樁都得與皇上呈明。

馬蹄踏過溼漉漉的路面,蹄印處不僅有水更有泥,汙糟糟的,惹人心煩。

四爺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胸腔又悶又冷,不由?得再添一樁心事,這?樣潮溼的天氣,十三的腿,怕是要受大罪。

只是皇上一日不鬆口,十三便一日不敢請太醫,請了太醫這?事兒就變味了,是對皇上去年關他的事心有怨懟,還是說皇上不慈,竟不在意兒子?的身子??

陳大夫幾乎定居在十三府上,可這?病仍未見多大起色,可見這?不是他所擅長的科,再者,寧寧離生產也沒有多長時間?,府裡沒有大夫總歸是不放心。

思來想去,這?麼多事兒,還是得從皇上那裡入手。

乾清宮中, 皇上的鼻子架著一副西洋進上的眼鏡,南懷仁說這是?近視眼鏡,戴了之?後確實有?所改善, 只是?效用不太明?顯。

逝者如?斯夫, 以前年輕的時候沒覺得摺子上的字太小,現下看來卻如?同亂飛的蚊蠅一般, 既小又難辨認。

皇上拿著摺子反覆的調節著距離, 大約離他一臂之?遠的時候,摺子上的字分辨得最清楚——江寧織造通政使司通政使臣曹寅謹奏。

是?曹寅的請罪摺子, 因淮南淮北鹽政虧空的三百萬兩還不上的請罪摺子。

皇上皺眉看著自己畫的那朵小紅花,這花是?當年他們?第一回 ?去塞外所見, 草原深處的突隔梅花草,象徵著純潔與堅韌的花,被當地人譽為荒野之?花。

每次他都會在曹寅的摺子上畫這朵花,這是?他們?的情誼。

曹寅和他大舅哥李煦二人輪流兼任兩淮鹽差, 這收的鹽稅按理說是?夠彌補虧空的, 可眼下據說連家中資產都變賣的所剩無幾, 這銀子,究竟都去了哪裡?

是?誰動了鹽稅。

李煦雖說和老九走的有?些?近,但曹家素來是?忠心?耿耿的, 這回?卻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