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凍瘡。
葡萄不願說,青杏倒是快言快語,她本就前院送來的,訊息靈通,“還不是鈕祜祿格格,自從她管了這幾個?院子,就道?一切以李側福晉腹中的小阿哥為重,剩下的這幾個?院子都要靠後站,又道?今年?雪大,炭火難買,讓各院省著點用”。
今年?確實雪大,耿清寧推開窗戶,看見旁邊屋簷上還有厚厚的雪層未化,只有正房三間永遠溫暖如春。
青杏開了頭,葡萄也不藏著掖著了,“什麼雪大,還不是在趁機報復咱們蘭院,宋格格那裡?的分例也不見短缺,怎麼就偏偏就少了咱們格格的”。
見葡萄出言附和,青杏更?是全盤托出,“不止呢,連熱水都讓省著用,平時能提一整壺的,現下只給半壺”。
宮中的銅壺,大肚子細長嘴,肚子裡?很是能裝,滿滿一壺熱水的話,主子自是用不完的,剩的便可以給身邊的宮人,但半壺熱水,下邊的人便只能用冷水了,冬日裡?冷水冰寒刺骨,不消幾日,手上便生了凍瘡。
耿清寧扭頭去看小宮女的手,俱是青紫紅腫一片,卻仍在穿針走線,做的還是她過年?的衣裳。
沉默的一瞬間,耿清寧開始思考,她是什麼時候得罪的鈕祜祿格格?
難不成是沒引薦給四阿哥那次?
當真是左右為難,一個?是以後的皇帝,一個?是以後的太后,耿清寧真的是哪個?都不敢得罪,結果四阿哥當時不高興,現在鈕祜祿格格也記上了仇,真是裡?外不是人。
沒辦法,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原諒她啊,誰讓她是未來的太后呢,況且,便是找她理論又有何?用,畢竟鈕祜祿格格用的理由正大光明,去了也沒有能爭辯的,是與側福晉肚子裡?的孩子爭,還是與進府多年?的宋格格爭?
真是縣官不如現管,耿清寧嘆息著吩咐葡萄,將臥房的火盆撤掉,裡?面的炭火一分為二?,一份用來在夜裡?給宮女太監取暖,另一份則是支上一個?小爐子,一刻不停的燒著熱水,或喝或用,都是便宜。
葡萄又是感?動的眼淚汪汪,“那主子怎麼辦?夜裡?這般冷,格格怎能安睡?”
耿清寧捏了一把她的臉,“傻葡萄,夜裡?不能把書房的火盆再搬去臥房嗎?”
看著葡萄破涕為笑,又抹了把眼淚才去聽命做事,耿清寧心中好笑之?餘又覺得沉甸甸的,她是個?鹹魚,又有前院送來的銀絲炭,自是無甚關係,但她不能見自己的下屬被?這樣慢待。
等李懷仁再次來蘭院送碳的時候,就被?葡萄引進了正廳。
耿清寧坐在上首處,面容柔和,她先示意葡萄送上荷包,才溫言道?,“李公?公?,不知能否勞煩您一件事?”
“請耿主子吩咐”,李懷仁連連輯首,連荷包都不收,畢竟這位主子可是四阿哥臨走之?前特?意交代的。
耿清寧見他不收,她那套關於?收禮的說法又冒了上來,李懷仁難不成是打算拒絕她。
這般想著,她的面上就帶著些遲疑,難道?是這荷包份量不足,李懷仁看不上?
只是這事情不得不做,小報告不得不打,她取下頭上的首飾,親手遞與他。
李懷仁本來嚴肅的臉都被?嚇白了,幾乎是搶過葡萄手中的荷包,跪在地上道?,“耿主子只管吩咐”。
無論如何?,好歹是收了禮,耿清寧鬆了一小口氣,“想問公?公?買一些黑木碳來,近日府中分例銷減,我怕冷慣了,竟一時有些不習慣”。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有勞公?公?了”。
李懷仁當即利落應下,不帶一絲猶豫,只是出了門,他方覺得有些不對勁,這銀絲炭經?他手送出去,數量再沒有比他清楚的,只有多的絕不會?少,耿格格若是怕冷,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