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喝藥也不?算什麼錯事,但耿清寧還是不?由得有些心虛。

“我不?喝了行不?行”,她拽著四阿哥的衣袖,輕輕的晃悠著,“那藥苦死個人,好不?好嘛~”

四阿哥的臉頓時就黑了,宮裡的人最是避諱說死啊活啊之類的,不?吉利。

但見耿清寧被嚇得咬著下嘴唇,也不?敢說話了,只悶悶的揪著他?的袖口研究衣裳花紋,他?只能語重心長的勸道,“寧寧,良藥苦口利於病”。

寧寧?

四阿哥喚她寧寧欸。

耿清寧突然就想到前兩日醉酒後,她沒骨頭?一般賴在四阿哥懷裡,當時四阿哥就這樣一聲接著一聲的喚她寧寧,甚至還這般、那般,一時間臉色爆紅。

真?不?是她矯情?,主要是自去年後,他?們太久沒有這般親密了。

四阿哥見她只不?過被說了一句,臉便紅的能滴血,眼中波光粼粼似乎要流下淚來,只能嘆了一句,將她摟入懷中溫言勸道,“只喝這最後一回,明日便叫陳大夫給你制一些膏方來用,可好?”

耿清寧只覺得渾身都軟了,四阿哥道什麼便是什麼,一口氣?喝乾了碗中藥液,還乖乖把碗遞給他?看————瞧,一滴也沒剩。

四阿哥伸手摸了摸她柔順的頭?發,畢竟,乖巧的小貓咪想要蹭蹭,又有誰能忍心拒絕呢。

蘭院裡溫馨一片,宋格格那裡卻是滿腔的火氣?無處宣洩。

自從?小格格去了之後,這還是她頭?一回難以保持心境平和,說來也是,苦心籌謀瞭如此之久,又冒了如此大的風險,竟然被除了幾?分?姿色之外,什麼都沒有的耿氏給摘了果子?,怎能不?讓人上火生氣?。

又急又氣?之下,宋格格嘴裡長了好幾?個燎泡,便是什麼都不?說不?做,也是時刻疼著。

如此這般好幾?日,宋格格開始撿佛豆,她要磨下去這股子?火氣?。

文秀看著格格這般自苦十分?心疼,一升的豆子?倒在地上,一個個的再給撿回去,每撿一個念一聲佛,一天下來腿也不?是自己的,嗓子?也不?是自己的。

“格格,主子?爺心裡還是有您的,歸來的第一日就來看您,這兩日只不?過是忙於差事,一時間忙忘了而已”,文秀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勸著,只是她也知道格格性子?執拗,一般的話也勸不?動?,只拿格格最在意的事情?入手,“您這是何苦呢,若是再壞了身子?,可怎麼辦才好”。

是啊,若是這般壞了身子?,要個小阿哥就更難了。

見格格終於願意遞出?手,文秀高興的攙扶著她坐到榻上,又端了盞溫水過來,才蹲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替她揉起了膝蓋。

宋格格慢慢的啜著溫水,方覺的自己這兩日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幾?乎魔怔了一般,現下最重要之事明明是繼續籌謀才對,她竟在撿佛豆上浪費了這麼些時光。

文秀一邊揉著一邊又將這兩日府裡的新鮮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