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無難坐在沈笑是身側,一雙滿是老繭的瘦骨嶙峋的手顫巍巍的握著沈笑的右手,他沒有說話,但是滿是周圍的臉上卻悲傷至極。

只有那鳴鴻刀依然懸浮在沈笑的身上五尺左右,刀刃不時吐出令人心悸的寒意。它雖然不能說話也無法表達感情,可是它似乎知道自己的主人受傷了,看那樣子,只要有任何人膽敢對沈笑有一絲一毫的圖謀,鳴鴻刀就會斬出它凌厲的一刀。

除了天劍宗和霸刀門他們一幫人外,周圍的人包括平民百姓之外全部落淚,有的甚至嚎啕大哭起來。

他們為沈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人落淚,為這個少年英雄悲傷。雖然世間有險惡,但人心不古,他們知道誰為他們付出了,所以他們尊敬這樣的人。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玉小樓用手又一次擦拭了一下沈笑嘴角剛剛流出的一縷血跡,她沒有哭,也沒有大聲叫,而是埋怨如痴地輕呢著。那柔情百倍的樣子,如一位慈母撫摸著熟睡的嬰兒,如戀人向愛人發出深情地呼喚。

玉小樓使得所有人都為之心碎,她哭也好叫也罷,可是唯獨這一幅絕美的淒涼使得所有人的心都擰了起來,他們的淚水一股股的從眼眶裡面飈了出來。

“你這十幾年來有過一天幸福的日子嗎?你受過的苦遭過的罪玉兒都知道。你流落街頭乞討為生,受盡了人間的欺凌和侮辱,好不容易許大哥教授你武功,原本以為你可以不再受人欺凌,最起碼能過上正常的生活,可是你卻一次次的遭受別人的迫害……在秘地,你為了別人和霸刀門交惡,被人偷襲葬身獸口,又為了救別人活命,你鑽進了聖靈宗肉怪裡面七天七夜不曾出來……回來後,你又被青冥五鬼鬥追殺,差點丟了性命……前幾日,你又隻身涉險燒了敵人的老巢然後差點被財色兩個護法害死,多虧天地二老出現將你救了下來,可是你還是不改這犟脾氣,這次硬要去救言有天這種喪盡天良無情無義之人,最終落得今日這樣的下場,你說你圖的是什麼?他們給了你什麼,給你的只有無盡的傷害和貪圖你身上的東西……”

“你還記得嗎?你、我和冰兒在桃花林的快樂嗎?你記得你給我說的話嗎?你忘記了嗎?可是現在你……”

……

玉小樓輕輕的呢喃著,彷彿在講故事一般將沈笑的過往都說了出來。

玉小樓的每一句話聲音不大,可是在眾人心中如千鈞巨石一般一次次的碾落,他們在這一句句娓娓中抽搐,在這一聲聲至情的輕嘆中心痛。

冷若霜雖是無情谷的副宗主拒絕情愛,也拒絕男子,但是卻在這悽美的畫面中掉下了兩行淚水。

這種淒涼的悲哀和無盡的依戀,就算是神仙也要落淚,即便是天地也要同悲。

沈笑氣若游絲,他一個只修煉了五六年的少年,在連續中了兩大的殺手豈有不死之理。

當玉小樓抱住昏迷過去的沈笑的時候,她就探察到沈笑心脈停止了跳動,經脈之中毫無真氣流動。

玉小樓雖然潛意識中不希望沈笑死,可是她非常清楚沈笑的情況,她知道沈笑以前在多少次危險中沒有死,這次是真正的死了。

“白兄、何兄,請你們答應我一件事……”玉小樓抬起頭,看著站在一邊流淚的兩人道。

“大師兄,您說,只要我們二人能辦到的一定。”白聖衣和何無生一抹臉上的淚水,道。

“幫我問問師兄弟們,他們如願意相助於我,將今日陷害笑哥哥的人給我留下來別讓他們離開。這事我自己來,我要為笑兒討個公道。”玉小樓道。

“是!”白聖衣想都沒有想和何無生二人轉身而去,聖槍門的弟子聽見玉小樓的話後不用白聖衣他們命令,呼啦的一下將霸刀門和天劍宗的人圍在了中間。

“各位兄弟,沈少對我們怎麼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