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會揮鞭抽打擋住去路的人群。

這是大逃亡,南方的城市比北方繁華太多,雖然是初春,但在南方卻看不到絲毫的繁華氣息,有的只是驚慌失措和顛沛流離、哭爹喊娘。甚至於整個城市都陷入了淒涼的孤獨,好多大戶偌大的院子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影,野狗夜貓在那曾經的輝煌廳堂之中蜷臥或四處尋找填充肚子的東西。

當夜晚來臨的時候這些地方更顯得淒涼,不知哪兒傳來一聲聲貓頭鷹或夜貓求偶聲,長長的淒厲地聲音劃破長空顯得那麼恐怖,使人不覺渾身發麻。

沈笑今夜沒有進城,他來到了郊外的一個寺廟之中。

他不想走了,他累了,他不是身體累。以他的修為就是走上一年不休息也不會累。

他累的是心,被這一路悽慘的路人所折磨,他感慨生命有時候太不值錢了。

今夜他只想休息,不想再趕路了。他經歷過生死卻沒有累過,卻被這人間的冷漠所折磨。

初春的夜是很冷的,如銀的月掛在深邃的高空之中,潑灑的月光將周圍地上的樹木和廟堂照得隱約起來。

沈笑坐在寺廟的大門前的臺階之上,他沒有進廟。雖然天氣很冷,但是對於沈笑這般的練武之人卻是沒有任何用處。

寺廟內早就沒有一個人影。連楚家人都逃離了這個地方,可見戰火已經非常接近這裡了。

難道大皇子端木若雄的軍隊受挫失敗了?

坐在青石臺階之上,沈笑陷入了沉思。他不由得思索起這一年以來的所有事情。

去年的春天的時候,就有整個村莊整個村莊無緣無故地消失,消失的非常詭異甚至連個蹤跡都沒有,再後來就是一些小的宗門消失;端木若霖前來徹查此事,但他身邊的人被聖靈宗人攔截追殺之下二皇子自己也差點為此送命;後來他沈笑也因為捲入了這件事中差點喪命,要不是被天地二老所救,這個世界早就沒有他沈笑了;而當他回到皇室之中參加秘境大比之後,十來萬人差點被聖靈宗屠盡,幸虧有朱厭出現,否則即便有屠魔刀他也會死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