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要用自己的命換下冰兒的命,他才不管自己能不能扛下刁雄的鐮刀,他要的是冰兒活著。

冰兒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比他自己還重要,他來不及多想便飛身躍起將冰兒抱在了懷裡,但是此時他已經精疲力盡,僅存的一點力氣已經在剛才飛馳的時候耗盡,刁雄的鐮刀他無論如何也無法躲過,他只能用自己的後背來硬扛。

沈笑他沒有想自己是否能抗一流高手的的全力一擊,他只想讓心愛的冰兒活著。

鐮刀狠狠的轟在沈笑的後背之上,鋒利的鐮刀刺在沈笑的脊背之上。

沈笑被轟出了十來丈之外,但是沈笑卻依舊緊緊的抱著冰兒不放手。

鐮刀在沈笑後背的肋處刺入了有多半尺深,差點將沈笑攔腰斬成兩段。而刁雄手中的盾牌卻被沈笑飛擲而出的鳴鴻刀從中刺穿。號稱防禦力第一的盾牌在鳴鴻刀刺中的剎那便化成了塊塊爛鐵掉落在地上,盾牌之內的器靈也被鳴鴻刀吞噬而盡。

刁雄顧不得去繼續追殺飛落一邊的沈笑,想要收取鳴鴻刀據為己有,可是他的手剛剛伸出去的時候,鳴鴻刀卻化作一道淡淡的光芒飛回了沈笑的手中。

沈笑沒死,但他離死已經不遠了。他之所以還能活著,乃是強撐著一口氣而已。

沈笑吃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剛剛被金光止住了血的內臟再次裂了開來,而他的脊柱這次不但疼痛難忍,而且感覺已經碎裂,下身幾乎已經失去了知覺,腰際的血洞冒著不要錢的鮮血,三根肋骨被鐮刀從中斬斷倒立在腹內,別說是動了,就是出氣也疼得如挖骨一般。

沈笑忍不住又是兩口鮮血吐了出來,鮮紅的血液噴了懷中冰兒一身。

沈笑並未理會後背已經深深刺出一個半尺深的傷口的疼痛。他看著懷裡的冰兒,吃力的用手擦去冰兒嘴角的血跡,眼裡滿是柔情。心疼地撫著冰兒後背裂開血口四周被鮮血染紅的毛,無比溫柔的道:“我的傻冰兒,何苦呢,你怎麼這麼傻呢?”

冰兒笑了,她什麼也沒有說,也沒有叫,伸出左爪輕輕的撫摸著沈笑的流血的嘴角,情意綿綿的看著沈笑。

死,對於沈笑和冰兒並不可怕,只要他們在一起戰鬥過了,死又有何妨。

“狗雜種,為我兩個弟弟拿命來!爺爺今日就送你們這兩個雜種下地獄。”一邊的刁雄沒有取得鳴鴻刀,大之下一閃身向沈笑和冰兒衝來,手中的奪命鐮刀再次向沈笑和冰兒斬落。

“冰兒我們一起走吧!可惜的是玉兒不在,如我們三個在一起多好!”

沈笑看都沒有看刁雄,而是吃力的抬起右手,將手中的鳴鴻刀舉了起來,嘴裡自語般的喃喃而語畢之後對著手裡的鳴鴻刀道:“這是你最後一次幫我,完了你就自尋良主去吧!”說完,也不管鳴鴻刀傳來不捨的靈識,也沒有理會刁雄劈來的鐮刀,右手一揮攔腰向斬向刁雄。

鳴鴻刀不愧是神兵,它居然在沈笑說完最後一句話時釋放出憤怒和戀戀不捨的感情。就在沈笑用最後僅有的一絲力氣揮動之下,鳴鴻刀化作一抹淡淡的流光,以最快的速度向刁雄腰際橫切而去。

就在沈笑揮刀斬出之際,緊緊懷抱著冰兒的左手突然一抖,冰兒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沈笑將冰兒送進了紫金鎮天塔的同時,也給了紫金鎮天塔一個資訊,封鎖了冰兒自由進出紫金鎮天塔的權利。

死,只是沈笑一個人應該承擔的,冰兒不能死,他要讓冰兒活得好好的。

至於冰兒做如何想法沈笑不知道,他就是要冰兒活下去。

鳴鴻刀比任何時候的速度都快,流光閃過向刁雄的腰際而去。

刁雄的奪命鐮刀也閃出一道熾目的光華向沈笑頭頂斬落。

刁雄正獰笑著正準備看著自己眼前的沈笑被自己的鐮刀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