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裴玄景的這處小院之中可謂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送走清陽子之後,武院的其餘諸位編修也緊接著過來探望,還向裴玄景詢問一些事情。

畢竟同為武院編修,那些人能夠向裴玄景出手,那麼自然也有可能向這些人出手。

而且這些編修之中真的都是來歷清白,沒有一些勢力派入的內應嗎?

誰也不敢保證。

不過得到清陽子告誡的裴玄景只是和這些事略微說了一些事情後,便以精神疲憊為由送走了這些人。

等待中午的時候,顧籍又派人送來了一些禮物,告訴裴玄景因為昨夜的事情現在整個朝廷之上各方糾纏,他也無法脫身只能派人過來。

他還告訴了裴玄景有些朝堂各方的訊息,以及他所猜測的一些事情。

剛剛看完信,林慶義再次登門。

他表示自己所來一是為了看望裴玄景,而是為了作為指揮僉事的代表和他一起見六扇門的人。

不過在得知武院的副院長主動攔下了六扇門的人之後,林慶心中可惜這次人情又沒送到。

他又對著裴玄景說道,“裴兄,昨夜那個兵馬司的指揮有瀆職之嫌,現在已經被下到詔獄之中,裴兄可有興趣看看。”

他話說的很委婉,只提那兵馬司的指揮有瀆職和其他的罪責,絕口不提那人昨夜故意阻攔裴玄景的事情。

不過裴玄景也明白對方的示好之意,他笑著點頭道,“那可就是可惜了,看他昨日的舉動,我還以為他是剛正不阿之輩呢?”

裴玄景對於昨夜的那個兵馬司的指揮極為厭惡,對方昨日的舉動毫無疑問的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來找自己的麻煩。

本來裴玄景還想著藉機收拾對方,沒想到錦衣衛的行動這麼快,竟然今日就將那人下了詔獄。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那位錦衣衛的指揮僉事如此示好拉攏,看來圖謀不小啊。

不過裴玄景倒也不介意,他已經打定主意摻和到這天都城中,那麼和對方交好倒也有利無弊。

如果對方的謀劃符合自己的利益,那麼裴玄景不介意和對方合作一番。

他想了想又說道,“那地方我就不去了,不過那人既然這般,那林兄可要好好的審問一番,不可錯漏了什麼。”

他婉拒了林慶義的邀請,那指揮使不過是一個馬前卒罷了,不值得裴玄景親自去見對方,只需要林慶義能夠從對方的嘴裡掏出來一些有用的線索就行。

林慶義點點頭,抽身離去。

接下來的兩天,整個天都開始戒嚴,進入的審查更是嚴格了許多。

五場兵馬司,六扇門,東西兩廠,錦衣衛的人無時無刻的不在整個天都巡查。

雖然沒有搜尋去關於漠北三狼的線索,但是一些地痞惡霸,幫會之類的人可是倒了大黴,被抓了不少。

裴玄景對此充耳不聞,他靜心的在武院閉門修煉。

等待第三日的傍晚,一輛馬車來到了武院門口。

裴玄景登上了馬車,來到了那位錦衣衛指揮僉事的府邸。

據說這位錦衣衛指揮僉事,原本出身普通軍官,後來機緣巧合之下,受當今陛下寵信,甚至被在不久前還被冊封為伯爵,可謂是天子身邊的紅人,也是被他人認為是天子手下最忠心的一條惡狗。

等待裴玄景到達之後,早就等待在門口的林慶義將裴玄景引入大門。

兩人走進大門之後,就見到一位身穿紅色緋衣的中年男子站在那裡,他拱手笑道:“想必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裴宗師了吧!”

慶義恭恭敬敬的對著江彬示意道:“僉事大人,這位就是武院的裴兄,裴宗師。”

裴玄景抱拳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