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驪當然不甘心就這樣束手就縛,那“陶醉酒”雖然很厲害,現在他已經感到暈暈沉沉,但是畢竟還有那麼一點殘存的內力和法力。

他用那僅存的內力發動了“笑傲江湖”神功,雖然此時陳梅風已經扣住了他的脈門,但是兩人的情況在一瞬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此時鹿驪的脈門被扣,全身僅存的內力本來已經無法動用,但是“笑傲江湖”就是這麼神奇,這門神功僅僅就利用那麼鹿驪體內的那一點本來無法動用的僅存內力,就發生了非常不可思議的變化。

陳梅風的一隻手扣住鹿驪,鹿驪的“笑傲江湖”就是完全藉助了和他的這一接觸,從完全不可能中發生可能,借到了這麼一點內力,完全發揮得淋漓盡致,陳梅風只覺得抓住鹿驪的手發燙得非常厲害,一股非常渾厚的內力向著他衝了過來!

陳梅風嚇了一跳,趕緊鬆開了鹿驪的一隻手,他本來就渾渾噩噩,此時已經完全扣住了鹿驪的脈門,卻不知道這一股非常渾厚的內力究竟是從哪裡來的。他當然不知道,這一股渾厚的內力完全是他自身的,不要說他現在頭腦不好,就是在他沒有發瘋之前,他也想不到世上竟有“笑傲江湖”這麼神奇古怪的武功!

鹿驪一得自由,立即毫不留情地反擊了過去。

現在鹿驪自身所存的內力已經所剩無幾,依然是借用的陳梅風自己的內力,將陳梅風像破麻袋一樣毫不留情地摔了出去。

“砰!”陳梅風重重地摔到了牆角,在鹿驪這一兇狠地反擊下,陳梅風胸前的肋骨斷了幾根,經脈也有好多處損傷,對於他本來就頭腦不好的狀況來說,絕對是雪上加霜。

大夫人和郭先生看到這一幕,略微有點吃驚,但還是胸有成竹的樣子,畢竟,他們還控制著“天門絕路陣”。

將陳梅風制服後,鹿驪身上所剩的內力已經蕩然無存,雖然擊敗陳梅風,用的絕大部分是陳梅風的內力,但鹿驪本身的內力當然也要用上,否則這“笑傲江湖”也太逆天了。

此刻,鹿驪氣喘吁吁。

大夫人冷冷地道:“你的確很不簡單,喝了我們的‘陶醉酒’,還能有這麼好的身手,不過你一切都是徒勞,你再怎麼折騰,難道還能破得了這大陣?只要你交出碌碡,念著你將先夫的骸骨送還山莊,我們可以饒你一命!”

如果有可能,鹿驪當然願意交出寶物而保命,但是現在的情況是,他即便交出了寶物,很有可能被山莊的人殺人滅口。

大夫人一隻手按在石碾上,推動碾框,但是她非常吃力,她立即對郭先生道:“郭先生,你也來加一把勁,這石碾我一個人推得有點費勁,要趕快動手,省得他們那些人知道了麻煩。”

郭先生聽了有點遲疑,道:“夫人,他畢竟是莊主生前看重的人,你收回了寶物,是不是一定饒了他?”

大夫人冷笑道:“我只要得到寶物,他的性命我可不關心,自然有人要他的命,有人可不希望他分享驚龍會的產業。快點動手,我也不想這磨房的寶物和黃芙蓉那丫頭分享。這次我們得到了碌碡,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掌管磨房,將那個丫頭踢出去!郭先生,快點動手吧!”

郭先生依言上前,和大夫人一起推那碾框。那碾框實際上就是那大陣的樞紐所在,在兩人共同推動下,整個大陣發生了驚人的變化。仟千仦哾

石碾上不斷髮生驚人耀眼的光芒,將整個磨房都照射得如同白晝一般明亮,在石碾上,雖然沒有碌碡的存在,但是依然發出碌碡在碾盤上滾動的軋軋之聲,而且這軋軋之聲越來越響亮。

鹿驪正要調動自己僅存的法力來驅使自己的本命法器,但是隨著那石碾上碾框的轉動,他周圍的一切全都變得凝滯起來,不要說發動法力,就是抬一根小指頭,他都變得非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