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輪椅上的張娃猛地從輪椅上站了起來,隨即身子劇烈搖晃了一下,身邊的人趕緊伸手扶他,張娃推開伸過來的手臂,劇烈的動作牽動了他的傷口,劇痛讓他的臉上冒出了一層汗水,可他的身子卻標杆一樣站得筆直,猛地抬手敬禮。

現場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這個靜靜站在場下的張娃,司令員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敬禮的張娃半晌沒有回禮,直到看到張娃滿臉大汗身子搖晃了,才抬手回禮命令道:“坐下!”

周圍的人趕緊扶著張娃坐了下來,此時張娃的臉上、手上都是汗水,臉色也變的發黃,旁邊桌子上的小雅趕緊跑過來,掏出藥丸塞進了他的嘴中。

新郎的親屬們都看呆了,此時他們才知道,這裡就坐的都是一批鐵血軍人,新娘的哥哥坐著輪椅顯然是身有重傷,而在命令面前,卻依舊標杆一樣地挺立在地上,他們被眼前的軍人震撼了。

司令員的目光從張娃身上移開,用低沉的聲音繼續說道:“大家都看到了,這就是我的特種兵,這就是一位重傷未愈的特種戰士,他就是新娘的哥哥!”

司令員停頓了一下,聲調突然高昂起來:“在座的很多人可能還不知道,就是這位新娘的哥哥,在不久前,還在保家衛國的戰場上浴血奮戰,還在病床上與身上的致命槍傷拼死搏殺,他在自己的肝臟都被打爛的情況下,依舊抱著受傷的戰友,在原始森林中奔跑了數十公里,什麼是軍人,這就是軍人,這就是我們共和國的軍人,我為我手下有這樣的軍人自豪,我要代表所有軍人向這位鐵血戰士敬禮!”

老將軍猛地抬起了手,所有的軍人猛地站起抬起了手,張娃一愣起身就要站起,邊上的小雅和蓉蓉一把將他按住,蓉蓉眼中已經滿是淚水,她輕輕抬起張娃的手臂放到了他的額間。

司令員緩緩放下了自己的手臂,神情變得有些激動,低沉的聲音突然變得高亢洪亮:“今天,這裡是喜堂,是大喜的日子,我今天為什麼在這裡提到這些,因為我要讓今天這個日子喜上加喜!”

他的目光深深凝望著張娃:“所以,今天我要在他妹妹的喜宴上,單獨宣佈授予張娃的嘉獎令,張娃聽令”,張娃雙手一按輪椅扶手就要站起,旁邊的小雅和玲玲趕緊扶住他挺直了身體。

“經軍區研究決定:授予張娃中校軍銜,榮立個人特等功一次,簽發人:軍區司令員鍾寒睿上將”司令員掏出一紙命令大聲讀道,他的語氣鏗鏘有力。

司令員唸完,抬起腦袋望著張娃叫道:“張娃接令。”張娃一把推開蓉蓉和小雅,抬腳就要往前走,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身邊人影一閃,“嗖”一道黑影閃電般掠過了身邊,身子一晃就躍上了一米多高的主席臺,俏生生站在了司令員的身前。

新郎張亮和他的親屬們哪裡見過如此快捷的身影,都大驚地捂住嘴巴嘴往臺上望去,一個身材苗條、身穿武警制服的少女軍人,身板筆直的站在司令員身前,威武、合身的女警制服襯托著女兵凹凸起伏的身軀。

司令員有些發楞地望著眼前的小兵,女兵的雙腳突然併攏、舉手敬禮,張嘴大聲喊道:“報告,國安新兵吳雪瑩向您報道。”清脆的聲音黃鸝啼鳴一樣響徹在禮堂,司令員細細打量了一下眼前英姿颯爽的小女兵笑了,他抬手回禮,喜愛地問道:“你個小傢伙跑上來幹嘛!”

吳雪瑩俏臉一紅,眨巴了兩下長長的睫毛,嘴中喃喃道:“那個,那個,張娃教官不是身體還沒康復嗎,我…我來替他領…領獎,讓…讓人家也沾沾特等功的喜……喜氣嘛”。

“哈哈哈哈”,司令員和場內的人都大笑起來,司令員抬手颳了吳雪瑩的小鼻子一下,大笑著將嘉獎令和獲獎證書遞給了吳雪瑩,吳雪瑩的笑臉紅紅的,像一朵盛開的花朵,嬌豔嫵媚。

她雙手接過嘉獎